次日。

餘思晗早早起床洗漱，帶上兩人份的早餐，走到隔壁大巴門口等待白綺禾下來，一起前往辦公室上班。

下車前，不忘按一下生命提醒儀。

調整提醒儀顯示的數字。

“早。”

兩分鐘後。

白綺禾打著哈欠，頂著黑眼圈，精神萎靡地走下來。

為維護論壇，昨晚一宿沒睡。

那些上夜班的技術人員，或是隔著好幾個小時時差的基地倖存者，一直嘗試著入侵論壇，害她沒有絲毫休息的空閒，手指頭敲鍵盤快敲抽筋，手腕也又酸又累。

直至早上徵得餘思晗同意，關停論壇，她才有空洗漱換衣服。

“好冷。”

兩人踩著幾厘米厚的積雪往前走。

或許是沒來得及吃早餐的緣故，白綺禾覺得今早的氣溫特別冷，身體總忍不住地哆嗦。

她往餘思晗身邊湊。

“我有跟同事打聽基地獸醫的訊息；目前，基地沒有厲害的獸醫，那些有經驗的獸醫全被護送到天水市養殖場了。”

“天水市養殖場？”

餘思晗微愣，腦海不由浮現出一棟九層的豬舍。

獸醫被安置到那棟豬舍，倒也不奇怪。

“找找其它獸醫吧。”

仙村鎮方向的通道被閉關，除基地的裝甲車能自由進出外，其他倖存者想前往天水市的養殖場，便只能繞路，沿著沒有裝甲車掃除積雪，沒有幸存者維護的公路行駛。

危險性極大。

“先不說獸醫的事。”

餘思晗拍拍臉頰收斂注意力。

側身面對白綺禾，笑著開啟最外層的風衣，露出藏在衣服裡的兩份早餐。

“噹噹噹，看我給你帶的早餐。”

“油條？”

白綺禾眼神呆滯一下。

前兩天聊天隨口說一句懷念油條的味道，餘思晗就記住，並不嫌麻煩的鼓搗出來？

她的心情突然複雜。

這樣的手段，真當是...噁心啊。

如果不是昨天剛被餘思晗兩人威脅，白綺禾說不定就願意白白給兩人打工，熬夜加班也完成維護論壇的工作。

可，剛威脅人家就攻心。

關鍵是明知道是攻心的計謀，依舊忍不住一步步淪陷。

這才是最噁心的地方。

“謝謝。”

“不客氣。”

餘思晗彷彿沒看到白綺禾臉色的變化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，習慣性走到對方前面，遮擋風雪。

攻心不是一蹴而就。

更重要的是日常一點一滴的鋪墊......

......

十點多。

徐萬里醒來，起床帶小六外出重新整理地點標記，便回到行李艙，掏出貨架底端的蛇皮袋，隨意往旅行揹包塞兩個蛇皮袋，又裝一些倖存者較為熱衷的生活物資。

徑直走向未規劃區域。

“你好好守家，等我回來。”

“汪汪汪。”

小六朝行李艙的艙蓋方向叫喚兩聲，尾巴輕輕搖擺。

聽著主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
它的精氣神頓時下降大半，拖著沉重的身軀，一瘸一拐回紙窩蜷縮起來。

視線，則盯著行李艙的逃生門......

“長夜？”

未規劃區域。

徐萬里目標明確，精準找到躲在小巷垃圾箱後面的倖存者。

也不廢話，直接取下身後的揹包，拉開拉鍊露出一部分食物。

“這是你指定的交易食物，中藥材呢？”

“自熱火鍋？！”

躲在垃圾箱後面的倖存者被聲音嚇一跳。

可他的視線很快就死死鎖定在那一盒盒自熱火鍋上，眼睛瞪大，呼吸逐漸急促。

自熱火鍋。

這是最受倖存者歡迎的食物！

“給我！”

“中藥材呢？”

徐萬里拎著旅行揹包輕輕往旁邊一挪，便躲過對方的搶奪。

神色冷漠幾分。

“先中藥材給我，自熱火鍋自然就是你的。”

“啊？”

網名為長夜的倖存者驀然一驚。

方才見到揹包裡的自熱火鍋，大腦就跟短路一樣完全失去思考能力，身體也受本能的驅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