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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阮竹的呼吸一頓,神色緊張起來:“娘娘怎麼忽然問起玉蘭……”
&esp;&esp;顏鳶勾勾嘴角:“沒什麼,就是忽然想起來,本宮當年也是養過玉蘭的。此花……”
&esp;&esp;她在阮竹又驚又疑惑的目光中,慢悠悠道:“著實難養,十分麻煩。”
&esp;&esp; 探尋
&esp;&esp;在那之後,望舒宮裡終於風平浪靜了一陣子。
&esp;&esp;顏鳶依舊保留著晨起唸經,上午抄書的習慣,只是把午後的時間留了出來,去內務司的檔案房裡面蒐羅想要的東西。
&esp;&esp;說辭當然還是找故友。
&esp;&esp;不論如何,何苑都是真實存在的人,她又是過“深情厚誼”之人,她的行為合情合理,讓人找不出紕漏。
&esp;&esp;她藉著找何苑的名義,把內務府裡的文書檔案翻了個底朝天,甚至把每一個宮人的檔籍也都翻了一遍,卻始終找不到任何關於魁羽營的資訊。
&esp;&esp;歷年的索引文冊都被撕去了相同的頁數,就連涉及的宮人履歷裡也沒有記錄。明明白白存在過的魁羽營,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抹去了存在的痕跡。
&esp;&esp;到底是誰?
&esp;&esp;什麼樣的幕後黑手能夠把伸進宮廷的內務司?
&esp;&esp;還是原本就是宮中的人?
&esp;&esp;顏鳶站在原地愁眉不展,早就守在門口的連掌事連忙遞上來一杯茶。
&esp;&esp;“我的娘娘誒,你現在該死心了吧?都已經翻了一遍了。”
&esp;&esp;顏鳶揉了揉眉心,低頭喝了一口茶。
&esp;&esp;“老奴對這裡的人員倒背如流,實在沒有那個叫何苑的女孩子,說不準,那個女孩根本沒有入宮呢。”
&esp;&esp;顏鳶一怔,問他:“連掌事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&esp;&esp;連掌事翹著蘭花指:“那些老百姓家的女孩子,尤其是鄉野間的窮人家的孩子,年年都有遠道而來,在路上被騙了,被拐了的,很多人根本走不到宮裡。”
&esp;&esp;顏鳶皺眉道:“你怎知是被拐騙了?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連掌事急道,“娘娘誒,你這可折煞老奴了,老奴只是猜想,為娘娘分一分憂。”
&esp;&esp;“宮中各司的名籍,除了這裡,還有別處有麼?”
&esp;&esp;“那可就只剩下聖上的御書房了。”
&esp;&esp;還有御書房?
&esp;&esp;連掌事說者無意,顏鳶聽者入了心。
&esp;&esp;她在連掌事如同送神一樣的目光中離開了內務司,一路上都在思索,要如何才能進入楚凌沉的書房呢?
&esp;&esp;她雖是理論上的中宮皇后,可是卻連乾政殿的門都沒有進去過。
&esp;&esp;總不能偷偷半夜翻牆進去吧?
&esp;&esp;她可沒有把握打得過乾政殿的守衛啊……
&esp;&esp;顏鳶邊走邊想,信步而行,不知不覺便朝著一處偏僻的地方拐過去,還沒走出幾步,就被阮竹拽住了。
&esp;&esp;“娘娘!等等!別走那邊!”
&esp;&esp;“嗯?”顏鳶疑惑回頭,她沒有走錯路啊?
&esp;&esp;阮竹一臉欲言又止:“娘娘這幾日去內務司,都是走的這條道?”
&esp;&esp;顏鳶:“是啊,怎麼了?有什麼不對麼?”
&esp;&esp;這些日子她日日往來內務司和望舒宮,對這宮裡的路摸了個半熟,這條路便是她這幾日開發出來的近路,往來不僅人少,而且能省下不少路途。
&esp;&esp;她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被阮竹拉回了原來的路上。
&esp;&esp;“娘娘以後可不要走那條路了。”阮竹低聲道,“那裡不乾淨!”
&esp;&esp;“啊?”顏鳶傻了眼。
&esp;&esp;她就這樣一路被阮竹拉回瞭望舒宮裡,順道聽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