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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想回去，求放過。

&esp;&esp;她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的訊號。

&esp;&esp;洛子裘看著想笑，他站在顏鳶的身後，越過她的肩膀，朝著楚凌沉點了點頭，暗示他可以放顏鳶回去，不必多尋煩惱。

&esp;&esp;今夜算她命大，只是掉進了溫泉裡面，而不是窺見了小屋裡的秘密。

&esp;&esp;然而楚凌沉卻依然沒有什麼反應。

&esp;&esp;他的眼睫低垂，過了好久才輕聲開了口：“原來是皇后，孤記得皇后是個膽小溫存的柔弱女子，是以……”

&esp;&esp;楚凌沉抬起頭，慢條斯理道：“真遺憾，方才沒能認出來。”

&esp;&esp;顏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洛子裘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好一個真遺憾。

&esp;&esp;顏鳶氣得拳頭都硬了。

&esp;&esp;她完全不懷疑，今天就算她死在這裡，來日楚凌沉上朝，他大概也會對文武百官說，皇后不幸薨在皇陵了，真遺憾啊。

&esp;&esp;可眼下不是置氣的時候。

&esp;&esp;顏鳶又揚起了乾笑，恭恭敬敬朝著楚凌沉行禮：“陛下好好盡興，臣妾先回房自省去了。”

&esp;&esp;洛子裘道：“微臣送娘娘。”

&esp;&esp;顏鳶搖頭：“不必，洛御醫還請自便。”

&esp;&esp;她說完便轉身往回走，一刻也不想多在這間小屋旁停留了，只可惜還沒有走出兩步，就聽見身後楚凌沉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&esp;&esp;他說：“既然來了，皇后不進小屋坐坐麼？”

&esp;&esp;顏鳶一怔，停下了腳步。

&esp;&esp;就連洛子裘的呼吸都凌亂了。

&esp;&esp;他不明白楚凌沉為什麼會忽然做這樣的決定，卻仍然想要阻止，於是上前一步擋在了楚凌沉與顏鳶的中間，低聲道：“陛下……皇后她今夜……”

&esp;&esp;她今夜什麼都沒有看見。

&esp;&esp;原本是不需要……付出那樣慘痛的代價的。

&esp;&esp;可顯然，他失敗了。

&esp;&esp;寂靜中，楚凌沉勾了勾嘴角。

&esp;&esp;他距離顏鳶只有幾步之遙，看著她的背影，臉色出人意料的溫柔：“我們還未曾真正坦誠見過面，今夜算是初見，顏鳶。”

&esp;&esp;他的眼睫輕輕眨動，嗓音低緩：“不該秉燭夜談麼？”

&esp;&esp;夜色下，溫泉上方升起嫋嫋的霧氣，溫暖而又潮溼，襯得他的聲音都透出了一股說不出的氤氳曖昧。

&esp;&esp;顏鳶回過了頭，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冷眼看著楚凌沉。

&esp;&esp;他溫柔邀她入小屋。

&esp;&esp;如果她只是顏鳶，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侯府千金，她可能就相信了。信他真的幡然悔悟，想要和她握手言和，甚至可能會因為他一句溫柔的“秉燭夜談”而心生旖旎的幻想。

&esp;&esp;只可惜，她不是。

&esp;&esp;她早就聞見了小屋裡傳來的淡淡的酸腐味，雖然遮蓋得很仔細，但是那味道依然透過重重水汽，散到了她站立的地方。

&esp;&esp;那是一種特殊的味道。

&esp;&esp;普天之下沒有任何味道會與之混淆，只要聞見過一次，就再也不會忘記的味道。

&esp;&esp;那是……

&esp;&esp;人類屍體的腐壞味道。

&esp;&esp;她現在終於知道了，宋莞爾費盡心機想要她撞見的是什麼東西。

&esp;&esp;她今日如果進了小屋，大概也只有兩個結局：要麼就是遞交了投名狀，要麼大概要和那位屍兄作伴了。

&esp;&esp;還真是個要命的秘密啊。

&esp;&esp;惹不起惹不起。

&esp;&esp; 坦白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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