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在她面前蒼白下跪。

&esp;&esp;而她一步登天，成為了萬人之上的宋氏栩妃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那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。

&esp;&esp;宋莞爾用竹籤挑起了一塊鹿肉，送到楚凌沉的口邊，輕聲道：“臣妾陛下的心意，陛下是不想臣妾涉險，臣妾……很開心。”

&esp;&esp;事實上，聽到那場屠殺的訊息後，她便釋然了。

&esp;&esp;她知道，顏鳶不過是今天戰場插的一面旗幟。

&esp;&esp;楚凌沉他並不在意那面旗是否會倒下，卻禁足了她，不讓她出門，擔心她會遇到危險。

&esp;&esp;一切並沒有變得太糟糕。

&esp;&esp;楚凌沉皺起了眉頭。

&esp;&esp;宋莞爾便了然了，把手裡的鹿肉放回了茶盅之中。

&esp;&esp;她繞身到了楚凌沉的身後，蔥白的指尖輕輕按上他的太陽穴，慢慢揉搓。

&esp;&esp;“今夜臣妾陪著陛下，陛下再休息片刻吧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不置可否。

&esp;&esp;卻也沒有趕她走的意思。

&esp;&esp;宋莞爾便站在他的身後，嘴角勾起一抹無聲的笑。

&esp;&esp;她方才記憶凌亂，直到此刻她才終於鬆出一口氣來。

&esp;&esp;她知道，自己又賭贏了。

&esp;&esp;即便他是人人口中的暴君，可他看出她哭過，會關心她哭泣的緣由，他對她，終究與旁人是不同的。

&esp;&esp;就算顏鳶沒死又如何？

&esp;&esp;她陪著去了皇陵又怎樣？

&esp;&esp;聖上必定早就知曉了一些風聲，皇陵祭祀上會有這樣一場血腥的屠戮，所以才故意留她在房間裡，讓顏鳶去頂上她的空。

&esp;&esp;他的心還是在她這裡的，不是麼？

&esp;&esp;顏鳶即便身居皇后之位又如何？

&esp;&esp;就像這次黃陵祭祀，她總歸不過是擋在她身前的靶子罷了。

&esp;&esp;房間裡，安神香嫋嫋升騰。

&esp;&esp;宋莞爾的心思千迴百轉，手上的力道卻始終柔軟細膩。她輕柔按壓著楚凌沉的太陽穴，楚凌沉的眼睫自然而然地垂落，慢慢地闔上了。

&esp;&esp;宋莞爾稍稍側耳，看著眼前的帝王冷峻鋒利的側顏，一時間走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