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，主動開口試探：“後山溫泉確有療效呢？”

&esp;&esp;這是極其危險的試探。

&esp;&esp;可她宋莞爾從來不是膽怯之輩。

&esp;&esp;她已經兩夜難眠，只因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，那夜後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，是她沒有撞破皇帝的秘密，還是……她得到了皇帝的垂憐？

&esp;&esp;溫泉水暖，秋風醉人。

&esp;&esp;更何況她還有一張不俗的臉。

&esp;&esp;一想到她此刻的神清氣爽，或許是因為得到了寵愛的緣故，宋莞爾的胸口便猶如巨石碾壓，喘不過氣來，可偏偏臉上還要強撐起微笑。

&esp;&esp;“是啊。”顏鳶回答。

&esp;&esp;她盯著宋莞爾的臉悠悠道：

&esp;&esp;“溫泉確有療效，本宮還沒來得及感謝栩貴妃。”

&esp;&esp;“幸好此次貴妃伴駕出遊，不然本宮可就要錯過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多虧了貴妃了。”

&esp;&esp;顏鳶整暇以待，朝著宋莞爾微笑。

&esp;&esp;陰陽怪氣誰不會？

&esp;&esp;宋莞爾的臉色一白，僵硬道：“皇后高興便好，下次……”

&esp;&esp;顏鳶涼涼道：“下次就不用勞煩栩貴妃了。”

&esp;&esp;畢竟明年秋天，她就不會在了。

&esp;&esp;宋莞爾自然聽出了顏鳶的言外之意，呼吸一頓，臉上的陰霾之色再也遮擋不住。她強笑著與顏鳶道了別，緩緩走向了遠處的馬車。

&esp;&esp;顏鳶站在原地目送她，眼裡漸漸升騰起疑惑。

&esp;&esp;宋莞爾。

&esp;&esp;這人當年她也是見過的。

&esp;&esp;那年她出發折返雪原之前，也曾經翻上她家的牆頭，去探望過楚凌沉。

&esp;&esp;當年的宋莞爾是一個怯怯懦懦的縣丞千金，她不怕髒汙，親手為楚凌沉煎藥，望著楚凌沉的臉的時候，滿臉都是憐惜。

&esp;&esp;明明曾經是一個心善的人，卻在前夜裡花言巧語，竟然想要誆騙她去送死。

&esp;&esp;一個人真能變化如此之大嗎？

&esp;&esp;還是她從來都誤解了她？

&esp;&esp;“娘娘，陛下還在車上等著您。”

&esp;&esp;太監見顏鳶站在原地，小心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