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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太慘了。
&esp;&esp;顏鳶轉向百官所在的方向,視線落在顏宙的身上。
&esp;&esp;她的爹爹是定北侯,曾經護國的大將,照理來說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的,可是此時他撞上讓顏鳶的目光,卻彷彿沒有看見似的,全然沒有出手的意思。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顏鳶骨子裡流淌著的那點忠君愛國的血,又悄悄湧動了起來。
&esp;&esp;他終歸是晏國的君王。
&esp;&esp;狗是狗了一點,可是他這條命是見薄營上下付出了生命才保下來的,只要他在那個位子上一天,他的尊嚴便是牽繫著晏國的尊嚴。
&esp;&esp;寧白雖死,但她的將心猶在。
&esp;&esp;顏鳶想了想,埋著頭朝前走了幾步,站在了楚凌沉的身側。
&esp;&esp;楚凌沉看著她的動作,微微一怔。
&esp;&esp;顏鳶卻還是有些不滿意。楚凌沉不會武功,如果楚驚御忽然拔刀的話,她站在眼下的位置是不能及時出手保護他的。
&esp;&esp;果然還是選錯職業了。
&esp;&esp;顏鳶看著自己一身朝服喪氣地想。
&esp;&esp;作為補救,她又朝著側前方跨了一步,讓自己的身體微微先於楚凌沉。雖然只有一小步,但是卻可以讓她隨時出手,阻止楚驚御任何動作。
&esp;&esp;楚凌沉:“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低頭看著眼前的少女。
&esp;&esp;有那麼一瞬間,他的身體裡湧動起一股陌生的感覺,荒誕中夾雜怪異,讓他幾乎有些走神。
&esp;&esp;所以,她這是在……妄圖保護他?
&esp;&esp; 他怎麼敢?
&esp;&esp;帝陵之前,山風呼嘯。
&esp;&esp;顏鳶站在楚凌沉與楚驚御之間。她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,耳畔一絲不服帖的頭髮微微地翹起,襯得她身上的朝服,越發地突兀。
&esp;&esp;楚凌沉盯著那一縷頭髮,勾了勾嘴角。
&esp;&esp;楚驚御自然也看出了顏鳶的護駕之意,他只是覺得可笑,他道:“皇后娘娘多慮了,本王只是擔心聖上罷了。”
&esp;&esp;顏鳶道:“哦。”
&esp;&esp;她信了他的鬼哦,只是擔心?
&esp;&esp;顏鳶回答得輕飄飄的,她的目光越過文武百官,飄向看不到盡頭的山路。
&esp;&esp;此時山路上已經站滿了楚驚御的人馬,遠處的山腰上傳來驚心動魄的犬吠聲,很顯然那邊正在發生著聲勢浩大的粗暴搜查。
&esp;&esp;顏鳶對這位暄王的瞭解並不多。
&esp;&esp;她只知道他似乎是先帝年少時與宮女所生的,原本應該在冷宮的角落裡過無名無分的一生,但是卻走了大運,遇到了當時的皇后,也就是楚凌沉的生母。
&esp;&esp;彼時皇后還沒有懷上自己的子嗣,因為心疼他孤苦無依,便把他接到了身邊撫養,從此名不正言不順的不可說之子,一躍成了堂堂正正的皇長子。
&esp;&esp;傳聞當年的皇后對他疼愛有加,即便後來有了自己的親生子楚凌沉,也依然對楚驚御視若己出,這件事向來是被史官記為美談。
&esp;&esp;如今看來……
&esp;&esp;顏鳶冷眼看著楚驚御。
&esp;&esp;這位皇長子何止是被視如己出,他簡直是要上天。
&esp;&esp;耳畔不斷傳來犬吠聲,顏鳶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:
&esp;&esp;他們搜查到溫泉小屋了嗎?
&esp;&esp;看見山腰上的暗探了嗎?
&esp;&esp;找到屍體了嗎?
&esp;&esp;她心裡有些後悔,如果昨夜她再靠近幾步小屋嚇一嚇他們,如果早晨時她乾脆偷偷殺個回馬槍,也許現在就不論淪落到這種愚蠢的境地。
&esp;&esp;她居然連自己在擔心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