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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可偏偏，眼前這位皇后娘娘竟然當著所有人都面蓋了他一個莫須有，反問他有沒有證據。這種行徑……

&esp;&esp;這簡直是無恥吧？

&esp;&esp;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，連掌事艱難道：“娘娘，殿上之人眾多，老奴……確實不敢對娘娘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所以，掌事的意思是本宮在撒謊麼？”顏鳶平靜地問連掌事。

&esp;&esp;“老奴沒……”

&esp;&esp;連掌事的身體僵直。

&esp;&esp;如果說方才只是娘娘的一場怒氣，那麼現在這個事件的意義已經全然不同了——畢竟上一批“怠慢中宮”的人，早已經死在亂棍之下。

&esp;&esp;他終於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。

&esp;&esp;眼前的皇后娘娘個子不高，聲音浮軟，似乎多走幾步都要喘上一口氣，唯有一雙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他，讓他的脊背很快被汗水濡溼。

&esp;&esp;她到底是……

&esp;&esp;連掌事在宮中已經當差多年，深知這種時候，相信直覺也許是最有效的保命方式。

&esp;&esp;“皇后娘娘恕罪……是老奴罪該萬死。”連掌事跪俯在地上，“老奴願聽憑娘娘吩咐。”

&esp;&esp;他在地上長跪不起。

&esp;&esp;顏鳶看著他的樣子，沉吟了許久，才道：“從值府可有保管宮人履歷與分派名錄的地方？”

&esp;&esp;她在連掌事詫異的眼神中，慢條斯理：“本宮想要親自挑選，自然是想選得仔細一些。”

&esp;&esp;這原本不是一個合理的要求。

&esp;&esp;但如今的連掌事已經汗如雨下，他沒有多想，就俯身道：“老奴這就帶娘娘去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事情發展遠比想象中順利。

&esp;&esp;連掌事在前面帶路，顏鳶就跟著那團晃晃悠悠的球，在內務司的院落廊道里穿行了不知道多少次，終於停在了一處僻靜的庫房前。

&esp;&esp;連掌事掏出鑰匙，開啟了陳舊的庫門：“娘娘請進。”

&esp;&esp;顏鳶一步邁入庫房，只覺得眼前忽然一黑，一股書籍腐敗的味道撲面而來，再往裡走一些，便是一排排齊整的書櫃陳列於眼前。

&esp;&esp;“所有的宮人名籍盡在於此，娘娘只管查閱。”

&esp;&esp;“每個櫃子都有編號，娘娘可以根據年份去挑一些。”

&esp;&esp;“頭年太稚嫩，三年太油滑，老奴建議娘娘可選去年入宮的，既有經驗，又無舊情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本宮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連掌事交代完，就識趣地退到了門外。

&esp;&esp;顏鳶獨自留在檔籍庫內。

&esp;&esp;她在原地佇立了一會兒，卻沒有聽從連掌事的建議去找上一年的名冊，而是徑直走到了四年前的櫃子前，伸手掏出了 甄選

&esp;&esp;檔籍冊子一摞摞整整齊齊放在書架上，每年都有專人重新謄抄整理，最後按照年份時間整理出索引，放入不同的櫃中。

&esp;&esp;顏鳶在書櫃之中穿梭探尋，翻翻找找，從四年前開始翻找，一本一本朝前看。

&esp;&esp;索引之中記錄了先帝過世那年所有宮中的服役的宮人配置，偌大的一座宮闈，每一個人都列得清清楚楚。

&esp;&esp;她沿著目錄上的宮所名稱慢慢尋找，也許是太過專注耗費了精神，漸進地肩膀上的傷口就也跟著抽痛了起來。

&esp;&esp;她要找的機構叫魁宇營。

&esp;&esp;先帝在位時，曾一度受制於朝堂權臣，於是親自微服私訪，網羅了江湖人士，漸漸組成了這宮廷內的只屬於皇權的機構魁宇營。

&esp;&esp;這魁宇營有一種不傳的秘術研製的暗器，形如飛刀，遇血即化，只留下形如葉脈的痕跡。先帝信之愛之，數十年間，魁宇營在帝都城裡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