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布包,開啟它,發現裡面是兩片薄薄的烤餅。
&esp;&esp;這顯然是少年自己的口糧,也不知道藏了多久了,餅已經有些軟爛,還帶著一點點餘溫。
&esp;&esp;顏鳶倒也不嫌棄,她吃了一半烤餅,把餅從窗戶裡塞回給了少年,輕聲道謝:“謝謝。”
&esp;&esp;少年臉色一紅,氣急敗壞:“少廢話!”
&esp;&esp;顏鳶勾了勾嘴角,趴在窗臺上和少年搭話:“你們是本地人嗎?”
&esp;&esp;少年不回答,反而退開了好幾步,臉上寫滿了“我不打算搭理你”。
&esp;&esp;顏鳶恬適地眯起了眼睛,像是貓兒吃飽喝足似的。
&esp;&esp;“我父親很有錢的,肯定要比你們那個僱主有錢得多。”
&esp;&esp;她的聲音軟綿綿的,每一句話的尾音微微虛浮,一副中氣不足的病秧子模樣。
&esp;&esp;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有氣無力的千金大小姐,正熱絡地向少年介紹綁票的正確操作:
&esp;&esp;“聽說道上有個說法,叫雙吃,或者你們也可以拿了僱主的錢之後,再和我爹爹再要一筆呀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父親認得我的字跡,我可以寫一封信,讓我爹爹先送一筆定金過來,然後……”
&esp;&esp;“夠了。”少年忍無可忍,粗暴地打斷她的聒噪,“誰告訴你們我們是為了錢的?”
&esp;&esp;“……哦。”
&esp;&esp;顏鳶輕輕應了一聲。
&esp;&esp;不為錢,那就是為別的了。
&esp;&esp;一幫不為錢財所打動的綁匪,他們想要的東西想辦的事情,必定是錢財所不能及的。
&esp;&esp;這倒反而好猜了。
&esp;&esp;顏鳶想了想,問他:“所以你們的僱主,是官府裡的人嗎?”
&esp;&esp;少年陡然間瞪大了眼睛,震驚地看著顏鳶。
&esp;&esp;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他你了半天,說不出話來,最後氣急敗壞地連退好幾步,再也不肯搭理顏鳶了。
&esp;&esp;大哥說得一點都沒錯,大戶人家的女孩子身上長了八百個心眼子!
&esp;&esp;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