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廄,洞穴裡的痕跡早已被雨水沖刷殆盡。
&esp;&esp;“圍住客棧,找到小姐之前不許任何人離開。”
&esp;&esp;“差人送信入京,就說小姐在關外染了風寒,需要修養幾日方可入宮。”
&esp;&esp;徐伯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道:
&esp;&esp;“此事……絕對不能外傳。”
&esp;&esp; 綁匪
&esp;&esp;顏鳶早已經離開了客棧。
&esp;&esp;昏昏沉沉間,她還做了一個夢。
&esp;&esp;她夢見了一片無邊無際的白雪,夢中的她拖著一隻笨重的木筏,一腳深一腳淺地在雪原中負重前行。那可真是一個冗長而又絕望的夢,她在睡夢中都彷彿置身於冰窖,冰寒就像是一條條蟲子,鑽進她的身體裡,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抽身……
&esp;&esp;然後天就亮了。
&esp;&esp;陽光透過窗戶,跳躍著落到她的眼睫上。
&esp;&esp;顏鳶還在噩夢中輾轉,她迷迷糊糊坐起身來,第一時間低下頭可自己的手。
&esp;&esp;視線中的手五指纖纖,指尖袖長嫩白,完全不像是夢中看見的那樣血痕遍佈。
&esp;&esp;還好,只是噩夢。
&esp;&esp;顏鳶終於舒了一口氣,這才轉動目光,打量周圍的環境。
&esp;&esp;她早已經不在客棧的廂房裡了,眼下所處的是一間小小的土房子,關外常見的那種用河堤邊的淤泥混著石頭壘成的那種,身下的“床”上墊著厚厚的稻草。
&esp;&esp;此時陽光照在稻草上,房子裡飄蕩著一股草木腐朽的微妙味道。
&esp;&esp;她身上的裘襖包滿了乾透的泥漿,稍稍一動塵土就接二連三地往下掉。
&esp;&esp;顏鳶倒也無所謂。
&esp;&esp;她撣了撣衣裳就下了床,走到門邊推了推。
&esp;&esp;門果然是鎖的。
&esp;&esp;她只好又折回了床邊,從窗戶往外探望。
&esp;&esp;屋外陽光燦爛,碧空如洗,遠處碧綠的草原上傳來一陣陣喧譁聲,像是有人在激烈地爭吵著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