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聽說是白米釀成,清甜可口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目光幽幽。
&esp;&esp;顏鳶只能硬著頭皮又抿了一口。
&esp;&esp;這一次她倒是體會了出來,那酒確實不像是尋常烈酒。它沒有酒香只有甜香,入口冰涼綿綢,果然如楚凌沉所說,清甜可口。
&esp;&esp;“如何?”楚凌沉輕聲問。
&esp;&esp;“好喝。”顏鳶老實回答。
&esp;&esp;楚凌沉的眼睫便彎了起來。
&esp;&esp;他似乎心情不錯,連眼角的青灰色都彷彿消退了一點點,滿身戾氣在太陽下短暫地收斂,斯文白淨的手扣著青瓷的酒壺,引著綿長的酒釀細細落入顏鳶的酒杯。
&esp;&esp;隨之響起的還有一聲嘆息:“鳶兒,別發呆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不著急麼?
&esp;&esp;顏鳶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。
&esp;&esp;難道火種真的出了意外?
&esp;&esp;如果火種不能按時抵達……
&esp;&esp;正當顏鳶一籌莫展之際,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躁亂。
&esp;&esp;馬蹄聲踏破寂靜,一個禁衛裝扮的騎馬踏塵而來,在佛骨塔前摔了馬落地,一路踉蹌跪倒在紗亭之前。
&esp;&esp;“陛下!屬下、屬下等在城郊遭遇不明埋伏截殺!火種……”
&esp;&esp;那人抬起頭來,露出一張沾滿血汙的臉,眼瞳中寫滿了絕望:“火種未能帶回,請陛下賜死!”
&esp;&esp;好久,楚凌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:“其餘人呢?”
&esp;&esp;禁衛頹然低頭:“他們已經……盡數戰死!”
&esp;&esp;一時間萬籟俱寂。
&esp;&esp;佛骨塔前,寂靜降落。
&esp;&esp;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終於寸斷,那一剎那沒有人敢呼吸,只有死一樣的窒息在人群中蔓延。
&esp;&esp;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&esp;&esp;一聲沉重的悶響打破寂靜。
&esp;&esp;那是老臣的頭顱再次擊打臺階的聲音。
&esp;&esp;“聖上,此女不詳!老臣願以性命為諫!”
&esp;&esp;“求聖上處置妖后,以保山河!”
&esp;&esp;“廢黜妖后,以熄神怒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“廢黜妖后,以熄神怒!”
&esp;&esp;“廢黜妖后,以熄神怒!”
&esp;&esp;“廢黜妖后,以熄神怒!”
&esp;&esp;朝臣們有了硬骨頭的老臣作為支柱,紛紛跪倒在地,呼聲響徹雲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