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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們數量眾多，弓箭顯然是不夠用了。

&esp;&esp;顏鳶只好丟了箭簍，從腰間抽出匕首，一刀划算了猿猴的脖頸！

&esp;&esp;“嗷嗷嗷——”

&esp;&esp;猴群騷亂尖叫起來，它們成群結隊，瘋狂朝著顏鳶發動了進攻。

&esp;&esp;顏鳶深深吸了口氣，握緊手裡的匕首。

&esp;&esp;來吧！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那是一場混亂的廝鬥。

&esp;&esp;夢境中，篝火在混亂中被踩滅了，猿啼聲夾雜著慘笑聲此起彼伏，混亂廝殺，鮮血橫流，山洞裡的血腥味鋪天蓋地。

&esp;&esp;等到一切平息之後，顏鳶才在原地喘了口氣，重新點亮了篝火。她蹲在篝火邊，用刀削了一段樹枝，把它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火把。做完這一切，她拖著腳步慢慢走出山洞。

&esp;&esp;楚凌沉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
&esp;&esp;她站在山洞口，深深喘了口氣，身體的倦怠已經到了極限。

&esp;&esp;忽然間，一陣踏雪聲響起。

&esp;&esp;顏鳶驟然回頭，看見山洞的邊沿處，枯草被人輕輕推開，楚凌沉拖著腳步踏雪而來，摸索著走到了她的身邊。

&esp;&esp;他竟然沒有走。

&esp;&esp;顏鳶詫異地瞪大了雙眼：“你一直在這裡等嗎？”

&esp;&esp;楚凌沉面無表情，似乎連回答都不屑。

&esp;&esp;顏鳶遲疑問：“你方才一直在這裡嗎？猿猴跑出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你吧？”

&esp;&esp;話一出口，她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廢話問題。

&esp;&esp;他肯定躲得很好，沒有被發現。

&esp;&esp;雪原的猿猴是一種極其聰明的物種，它們不僅成群結隊行動，而且十分記仇，在山洞裡吃了她的虧，如果在山洞外看見她的同伴，一定會伺機報復。

&esp;&esp;如果楚凌沉真被猿猴撞見了，以他的身手，估計早就被猿猴當場撕成碎片了。

&esp;&esp;不論如何還是太冒險了。

&esp;&esp;顏鳶正色道：“下次遇到這種事情，你還是要跑遠一些才好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冷冷道：“不是你說，孤離開你只會爛在雪原，骨頭被野獸啃食，只配去陰曹地府做一國之君麼？”

&esp;&esp;顏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要不要這麼記仇啊？

&esp;&esp;顏鳶哭笑不得。

&esp;&esp;楚凌沉選擇留在原地，她其實並不生氣，甚至還有一點點欣慰。

&esp;&esp;人是有求生的本能的，方才那幫猿猴叫得悽慘無比，山洞裡如同煉獄，逃跑是任何人的本能選擇。而他既然能夠克服本能留在這裡，唯一理由只可能是為了她。

&esp;&esp;總算這狗東西還有一點良心。

&esp;&esp;顏鳶輕聲問他：“你是準備替我收屍的嗎？”

&esp;&esp;楚凌沉沉默不語。

&esp;&esp;白雪映襯著月光，光亮反射在他的臉上，照亮他冷漠的下頜，以及他臉上顯而易見的僵硬彆扭神色。

&esp;&esp;顏鳶笑了笑，抓起他的手腕，牽引著他往山洞裡走。

&esp;&esp;“走吧，今夜那幫畜生肯定是不敢回山洞了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手腕一僵，卻並沒有反抗，他乖順地跟著她的腳步指引，一路低著頭，跟著她走進了山洞裡。

&esp;&esp;山洞裡瀰漫著血腥味。

&esp;&esp;楚凌沉感覺到顏鳶的手上黏糊糊的觸覺，冷聲問：“你受傷了?”

&esp;&esp;顏鳶笑了笑：“一點小傷，不是它們咬的。”

&esp;&esp;方才猿猴的數量實在太多，她一個人根本殺不過來，於是想了一個騷手法：擠破了手心的傷口，弄出一些血來，然後把在每一個能碰到的猿猴的毛上都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