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走了神。
&esp;&esp;因為這一刻他又聞見了那股寒凜的香氣。
&esp;&esp;香氣是從顏鳶的衣裳上傳出來,香氣的主人此客居高臨下,眼睫幾乎要觸碰到楚凌沉的鼻尖。
&esp;&esp;“陛下放心,臣妾之前學過一些的。”
&esp;&esp;說著她便低下了頭,專心去解楚凌沉剩下的衣釦,橫豎都是這些道工序,誰來做應該相差無幾。
&esp;&esp;楚凌沉終於回過神來,他的眼裡閃過憤懣的光:“放肆!”
&esp;&esp;顏鳶抬起頭,目光中噙著疑惑。
&esp;&esp;楚凌沉被她束縛著,胸口上下起伏,眼睛已經成了血紅色,顯然是惱羞成怒了。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並沒有那個意思。
&esp;&esp;顏鳶再看不懂,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。
&esp;&esp;他既沒那個意思,她當然也可以。
&esp;&esp;只是眼下的姿勢有些尷尬,她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只能保持著原來的跪伏在他身上,任由三千髮絲垂掛在他的身側。
&esp;&esp;“下去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冷漠的聲音。
&esp;&esp;顏鳶便乖順從他身上爬了下來,跪坐在床上。
&esp;&esp;“躺下。”
&esp;&esp;顏鳶猶豫了片刻,便在他的身旁躺倒。
&esp;&esp;她在躺倒之前偷眼看了一眼紅燭,心裡盤算著藥粉生效的時間,他眼下並不想要走流程,是不是還需要別的方法幫他儘快入眠呢?
&esp;&esp;顏鳶心中思緒萬千,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&esp;&esp;楚凌沉終於平復了呼吸,再望向顏鳶,自然而然地把她的表情看作了羞恥帶來的絕望。
&esp;&esp;“孤……”
&esp;&esp;嘲諷的話忽然堵在了喉嚨口。
&esp;&esp;楚凌沉冷漠地移開了視線,生硬道:“孤今日不便。”
&esp;&esp;顏鳶眨了眨眼,不太明白他說的不便是什麼意思,不過這也並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情,他既然不便那就不便吧。
&esp;&esp;只不過……
&esp;&esp;顏鳶想了想,小聲問:“臣妾不侍寢了,要回望舒宮嗎?”
&esp;&esp;她的聲音小小的,透著不安的軟弱。
&esp;&esp;楚凌沉神色一滯,呼吸停頓了片刻,才淡道:“不必。”
&esp;&esp;如此回去,這個愚蠢的東西怕是又要捲入流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