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用藥告知太后,就算是真的被他推算出什麼,也並非不能解釋。
&esp;&esp;打定了主意,顏鳶便跟著御醫的步伐,走進了御醫院的深處。
&esp;&esp;御醫院的院落不小,兜兜轉轉也需要很長時間,院內亭臺樓閣,清雅別緻,看起來不像是醫所,倒像是一處莊園。
&esp;&esp;過了許久,御醫終於在一處獨立的院中院前停下了腳步,躬身行禮:“此地非微臣所能入,娘娘請進。”
&esp;&esp;洛子裘區區一個醫官,竟有這麼大排場嗎?
&esp;&esp;顏鳶一愣,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看見院落中閃過了一道青色的身影。
&esp;&esp;那是洛子裘。他身上穿著醫官的官服,見到顏鳶眼睫彎彎,先是笑了笑,才躬身行禮:“微臣洛子裘,見過娘娘金安。娘娘駕臨,蓬蓽生輝。”
&esp;&esp;他笑起來溫文爾雅,令人如沐春風。
&esp;&esp;顏鳶冷眼看著他,若不是親眼看過他陪著狗皇帝為非作歹,她還真的會信洛子裘只是一個斯文恭謙的醫官。
&esp;&esp;她不想與他客套,乾硬道:“本宮前來問藥。”
&esp;&esp;洛子裘接過了卷軸,溫和道:“娘娘所求,微臣自當配合。”
&esp;&esp;他盯著顏鳶,話鋒一轉:“只不過是藥三分毒,不知娘娘可否跟下官入內,讓下官為娘娘診一下脈?”
&esp;&esp;這是個合情合理的條件。顏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,只能跟著洛子裘的身影,走進了小院的屋內。
&esp;&esp;把脈她向來是不怕的。
&esp;&esp;反正病是真的病,虛也是真的虛。
&esp;&esp;顏鳶坦坦蕩蕩落座,把手腕伸到了洛子裘面前。
&esp;&esp;洛子裘的目光低垂,細長是指尖落在顏鳶的脈上。
&esp;&esp;他的神情專注,連眼睫都不曾眨一下。過了良久,他才抬起眼:“娘娘近幾日來,可有堅持服藥?”
&esp;&esp;顏鳶抬起頭:“有。”
&esp;&esp;她確實在一日三餐堅持吃藥。
&esp;&esp;雖然洛子裘擺明著是狗皇帝的爪牙,人未必是好人,藥倒是好藥。
&esp;&esp;她吃了他開的新藥方後,確實感覺身體比往日要好一些,在御庭山這幾日又是下水又是吹風,身體竟也沒有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