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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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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太后問:“可有線索?都是哪些人參與其中?”

&esp;&esp;鬱行知道:“線索繁雜,一面之詞也未必可信,微臣尚需調查清楚,請聖上、太后允微臣半月時間,微臣也好逐一排查。”

&esp;&esp;太后道:“準了。”

&esp;&esp;本來請鬱行知出馬,也並非因為這幾個女子不肯交代什麼找他來審訊,而是因為他是當朝丞相,清流之首,是這朝中民間官階地位聲望最高,又是最不可能捲入這人口拐賣案中的人。

&esp;&esp;由他出面來調查此事,可堵朝中悠悠之口。

&esp;&esp;鬱行知整理完了案卷,便起身告退。

&esp;&esp;眼看禁衛又要把那幾個女子押走,顏鳶急匆匆開了口:“鬱大人!”

&esp;&esp;鬱行知回過頭。

&esp;&esp;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錯愕,目光和顏鳶的視線剛剛交匯。

&esp;&esp;顏鳶道:“敢問鬱大人,這些女子會如何安置?”

&esp;&esp;顏鳶踟躕道:“這些女子原本安居於井下,是因為被本宮拖累才被捉到地上來,且她們已經沒有了名籍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們早已經“死了”。

&esp;&esp;沒有名籍的人,在宮外是寸步難行的。

&esp;&esp;若是草率放出宮去,她們可能只能退居到山裡去這一條路可走,更甚至皇家也許會為了顏面,根本不會讓她們活著走出宮闈。

&esp;&esp;“娘娘心善。”

&esp;&esp;鬱行的身體已經俯了下去,朝著顏鳶行了個謙恭得體的禮。

&esp;&esp;他緩緩抬起頭來,溫和地看著顏鳶。

&esp;&esp;“但微臣以為,沒有比井下苟活,絕望度日更加艱難的處境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請娘娘放心,等到此案了結,微臣會為她們謀一個比井下好一些的去處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鬱行知說完,便帶著那幾名女子離開了花園。

&esp;&esp;他好像回答了,又好像沒有回答。

&esp;&esp;顏鳶站在原地發呆,直到鬱行知的背影已經離開了許久,她還在思考著他那就幾句話到底算不算是許諾。

&esp;&esp;“如何?”

&esp;&esp;忽然間,她身旁響起淡漠的聲音。

&esp;&esp;那是楚凌沉。

&esp;&esp;他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,低著頭喝著杯中酒,若不是顏鳶熟悉他的聲音,根本分辨不出是他在開口說話。

&esp;&esp;顏鳶雖然知道是他開的口,卻還是聽不懂他的話中意。

&esp;&esp;她懵道:“什麼如何?”

&esp;&esp;楚凌沉淡道:“清流之首,鬱行知。”

&esp;&esp;問的是她對鬱行知的印象麼?

&esp;&esp;顏鳶低頭思索。

&esp;&esp;她是習武的人,其實對文官帶著天然的成見,尤其是這種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走路衣袖拂動,身上帶著書香的。

&esp;&esp;就是這幫東西在朝堂上嘰嘰歪歪的,全憑一張嘴,就可以讓邊關的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東西,變得顯得一文不值。

&esp;&esp;他們是所有武將天然的敵人。

&esp;&esp;呶呶不休的討厭鬼。

&esp;&esp;不過歸根到底,這些都是成見。

&esp;&esp;無冤無仇,不能打臉。

&esp;&esp;顏鳶想了想,違心道:“公子端方,清雅名仕,一派名流遺風。”

&esp;&esp;她誇的其實也不是半點真誠都沒有。

&esp;&esp;這個鬱行知確實還算上道,他明明已經身居高位,身上卻還留著一些書生意氣,怪不得就連爹爹都要不屑說一句,他是四書五經成了精。

&esp;&esp;“公子端方,清雅名仕。”

&esp;&esp;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