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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顏鳶心思浮動間,太后已經越過人群,走到了顏鳶的面前,冷聲問她:“皇后不是應該在佛骨塔內麼,為何在塔外?”
&esp;&esp;要不要賭一把呢?
&esp;&esp;反正已經到了如此絕境……
&esp;&esp;顏鳶往肚子裡吸了一小口氣,慢慢張口:“臣妾並沒有……”
&esp;&esp;正當她準備死扛到底,忽然間聽見遠處響起凌亂的腳步聲,她循聲望去,只見道路的盡頭有一隊人馬帶著火把飛奔而來。
&esp;&esp;他們是昨夜清掃梅園的禁衛,剛剛執了一夜的勤,此刻帶頭的匆匆上前,跪在了太后面前:
&esp;&esp;“屬下拜見陛下、太后!”
&esp;&esp;“回稟太后,屬下清掃完畢梅園,並未發現有所異常!”
&esp;&esp;“只是……”
&esp;&esp;禁衛的神情猶豫,似乎欲言又止。
&esp;&esp;太后冷聲問:“只是什麼?”
&esp;&esp;禁衛從懷裡取出了一件東西,雙手捧著高舉過頭頂:“屬下在梅園內發現了它。”
&esp;&esp;顏鳶順著他的指間望去,瞬間愣在了當場。
&esp;&esp;他的手心靜靜躺著一盞蓮花燈。
&esp;&esp;這宮裡的宮燈有無數個樣式,石砌的蓮花燈卻只有佛骨塔裡才有。
&esp;&esp;這盞蓮花燈很顯然是她昨天夜裡帶出佛骨塔,又在混亂間丟在梅園的那盞,沒想到陰差陽錯,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被尋了回來。
&esp;&esp;真是……倒了八輩子血黴。
&esp;&esp;寂靜中,太后嚴厲的聲音響起:“皇后,你作何解釋?”
&esp;&esp;顏鳶嘆了口氣,緩緩跪倒在她面前:“臣妾……一時鬼迷心竅,任憑太后責罰。”
&esp;&esp;昨夜的事情有太多巧合,絕對不可能是偶然,為今之計也只能是以退為進了。
&esp;&esp;反正她兩個東家都在場呢,她這小小的炮灰,躺平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
&esp;&esp;當朝皇后跪在地上,一副認罪的模樣。
&esp;&esp;一時間,佛骨塔外曉風陣陣,誰都沒敢出聲。
&esp;&esp;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楚凌沉的聲音在她的上方響起,他道:“長明燈熄滅一事還有待追查,至於皇后私逃出塔……”
&esp;&esp;他低頭看著面前那顆可憐的腦袋,淡道:“暫且禁足佛骨塔,待朝臣商議佛骨塔事宜之後,再行發落。”
&esp;&esp;皇帝開了口,自然沒有人反對。
&esp;&esp;太后淡道:“既然如此,便先禁足吧。”
&esp;&esp;竟然還是鎖塔裡嗎?
&esp;&esp;顏鳶仰頭望著高聳的塔尖。
&esp;&esp;她知道楚凌沉這是權宜之計,她也並非是坐不住,只是想到這座塔裡一天只放一次飯,她的臉上頓時寫滿了絕望與無助。
&esp;&esp;就不能換個地方嗎?
&esp;&esp;找個冷宮也成的啊!
&esp;&esp;“娘娘,請入塔。”
&esp;&esp;沒有人能聽見顏鳶的心聲。
&esp;&esp;顏鳶沒有選擇,只能拖著絕望的步伐向前,就在她路過楚凌沉的身側時,她聽見了一聲清淡的聲音。
&esp;&esp;“皇后不必擔憂,畢竟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揶揄,在她身後悠悠響起。
&esp;&esp;他輕聲道:“佛會保佑皇后的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 一寸也輸不起
&esp;&esp;佛會保佑皇后的。
&esp;&esp;楚凌沉的話語很輕,最後幾個字像是被他吞嚥進了肚子裡。
&esp;&esp;顏鳶只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,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,等塔門在她身前緩緩闔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