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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燭光緩緩照亮了寧白的臉,雖然臉上覆滿了髒汙,卻仍然看得出是一張清秀小巧的臉,蒼白的唇微微上翹,讓人忍不住猜想它彎出笑弧時的模樣。
&esp;&esp;年輕的守林人愣了愣,忽然滿臉漲紅:“大、大哥!你開什麼玩笑,我、我就算再想成親,也不可能對男人有什麼想法!我……”
&esp;&esp;他越說越慌,額頭上冒出了細碎的汗珠。
&esp;&esp;隨後就被迎頭拍了一記腦瓜。
&esp;&esp;“你這個蠢驢!”年長者惡狠狠翻了個白眼,“男人能長這樣嗎?是你長這樣還是我長這樣?!”
&esp;&esp;年輕人捂著頭,滿臉疑惑:“可他不是個當兵的麼……”
&esp;&esp;年長者臉上浮現促狹的表情,渾濁的眼睛幽幽望著寧白。
&esp;&esp;“小子,你總不會沒聽過花木蘭的故事吧?”
&esp;&esp;“當兵也不是管保是男的,打從一見到她,我就覺得有蹊蹺。”
&esp;&esp;“她抱起來要比另一個軟乎很多,分量也輕,跟個娘們似的,不然我也不會平白無故便宜她睡床,明明另一個看起來有錢得多了。”
&esp;&esp;“更何況她從來不讓我們換藥,絕對有問題。”
&esp;&esp;年長者說得言之鑿鑿。
&esp;&esp;年輕人卻還有幾分猶豫。
&esp;&esp;“可、可是……萬一錯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錯了能怎麼樣?你摸了個男人以後就成兔兒爺了?”
&esp;&esp;“可是即便真是個姑娘,沒有定親也不能亂摸啊……萬一人家報官怎麼辦?”
&esp;&esp;“你個蠢驢子!就她穿成這樣,要真是個姑娘,她敢報官嗎?”
&esp;&esp;年長者一把揪住了年輕人的衣襟,逼著他湊近去看寧白。
&esp;&esp;“她如果報官,我們頂多杖二十。”
&esp;&esp;年長者目光幽幽,裂開滿口黃牙的嘴:“她女扮男裝欺君罔上,可是要砍頭的。”
&esp;&esp;這正是他膽敢做這樣的決定的原因。
&esp;&esp;如果這小將是個男人,就說是見他發燒替他上藥,如果是個女人……那就怪不得他們,三個月沒見女人飢渴難耐了,這悶虧她是吃定了。
&esp;&esp;眼看年輕人百般推脫,很顯然是不願意,年長者鄙夷地推開了他:
&esp;&esp;“滾出去,沒用的東西!”
&esp;&esp;本想讓他背個鍋,看來失策了。
&esp;&esp;他把年輕人推出了木屋,拴上了屋門,任憑年輕人在外面怎麼拍門都巋然不動,徑直走到了寧白的面前,伸出手抓向她的衣襟。
&esp;&esp;只可惜,衣帶還沒有解開,他就聽到了一些異樣的響動。
&esp;&esp;他愣了愣。
&esp;&esp;下一刻後肩上就出來一陣劇痛。
&esp;&esp;“啊——”
&esp;&esp;守林人發出痛苦的尖叫聲。
&esp;&esp;他連滾帶爬逃離開,定了定神才發現,竟然是那個瞎子!
&esp;&esp;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,一雙赤紅的眼睛空洞著盯著前方,手裡的匕首正往下流淌著血液。
&esp;&esp;“好你個不知好歹的瞎子!”
&esp;&esp;“老子能救你的命信不信也能殺了你!”
&esp;&esp;守林人惱羞成怒了,他當然不懼怕一個瞎子,很久就撲過去和他扭打成一團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顏鳶的意識還飄在半空中,呆呆看著眼前的景象。
&esp;&esp;這些事情她其實並沒有印象,不能確定是當年真的發生過,還是僅僅只是一場噩夢而已。
&esp;&esp;她只看到楚凌沉眼裡閃動瘋狂的眸光。
&esp;&esp;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力氣,竟然成功鉗制住了守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