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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顏鳶一陣緊張一陣放鬆。
&esp;&esp;就這樣慢慢悠悠走著,蜘蛛好像沒有盡頭。
&esp;&esp;顏鳶麻木的眼淚已經快要流乾了,季斐與秦見嶽也回過頭與他們會合,畢竟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,天亮還早,誰知道這些蜘蛛有沒有毒?
&esp;&esp;顏鳶的心中一直盤桓著一個想法。
&esp;&esp;她已經忍了很久,還是哆嗦著開了口:“我覺得……它們在跟著我們……”
&esp;&esp;季斐皺眉道:“何以見得?”
&esp;&esp;顏鳶擦了擦眼淚:“一個地方……不可能有那麼多相似的動物……”
&esp;&esp;魚吃蝦米,鳥吃蟲,老虎獵鹿,每個地方的生靈總是相互平衡的,不可能會有如此爆發式的無窮無盡的蜘蛛……
&esp;&esp;除非它們是在跟著他們移動。
&esp;&esp;楚凌沉低頭問她:“你想說什麼?”
&esp;&esp;顏鳶艱難道:“也許……可以滅了火把試試……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眼下似乎已經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。
&esp;&esp;四人簡單商量了幾句,就找到了一處相對蜘蛛比較少的地方,同時熄滅了手中的火把。
&esp;&esp;好在雪光足夠充足,即便沒有火把也依舊可以看清路,他們慢慢地朝前走著,蜘蛛果真越來越少,又走了約莫二里地,周遭的蜘蛛幾乎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&esp;&esp;顏鳶大口喘息。
&esp;&esp;就連秦見嶽也累極了,躺在地上直罵娘。
&esp;&esp;顏鳶的身上已經被冷汗濡溼了,但這不是最要緊的,她眼下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膝蓋。
&esp;&esp;“怎麼了?”
&esp;&esp;楚凌沉發現了顏鳶的異樣。
&esp;&esp;顏鳶坐到地上,用匕首割開了自己膝蓋上的布料。
&esp;&esp;果然,方才第一隻蜘蛛停留的地方,已經紅腫了起來。
&esp;&esp;楚凌沉的呼吸一頓:“你被咬到了?”
&esp;&esp;顏鳶搖搖頭:“應該沒有,只是抓傷。”
&esp;&esp;進雪原之前她是穿著裙子的,後來為了活動方便所以撕掉了裙襬,只留下了不算厚實的襯褲,所以方才倒黴被抓破了皮。
&esp;&esp;雪光太暗,楚凌沉死死盯著傷處。
&esp;&esp;顏鳶輕聲安撫:“應該毒性不是很強,否則……”
&esp;&esp;她想說否則不會只是有一點點腫而已。
&esp;&esp;但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嚥了回去。
&esp;&esp;她在雪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。
&esp;&esp;那是有人在身後點燃了火把,火光得她身旁的雪都染上了橙黃色的光亮。
&esp;&esp;“誰在那裡?!”
&esp;&esp;“什麼人!”
&esp;&esp;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一陣厲聲呵斥。
&esp;&esp;緊接著四周響起了一陣腳步聲,像是許多人分頭包抄了而來。
&esp;&esp;季斐與秦見嶽在第一時間拔出了兵器,分別守在顏鳶與楚凌沉的兩側。
&esp;&esp;幾乎是同時,幾十個黑影從暗處現了身。他們行裝不一,體型參差,就連兵器都不盡相同,就這樣凌亂不堪地把顏鳶他們重重包圍了起來。
&esp;&esp;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魁羽營的人。
&esp;&esp;季斐與秦見嶽愣了愣。
&esp;&esp;僵持間,火把漸漸分散,一個高壯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。
&esp;&esp;那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,他的個子極高,臉上橫亙著一道的刀疤,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模樣。
&esp;&esp;他居高臨下看著狼狽的一行人:“你們是什麼……”
&esp;&esp;話音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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