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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彼時沉夜還未過去,四周一片雪光。
&esp;&esp;顏鳶與楚凌沉跟著綁匪大哥走進了帳篷,與綁匪大哥圍坐在了桌邊。
&esp;&esp;綁匪大哥道:“姑娘想知道什麼?”
&esp;&esp;顏鳶道:“近來帝都城的情況。”
&esp;&esp;距離她們扶靈出帝都城已有將近一月,距離他們進雪原也有十數天,這段時間裡他們音信全無,也不知道楚驚御和太后到底作出了多大的么蛾子。
&esp;&esp;綁匪大哥愣了愣。
&esp;&esp;他忽然意識到顏鳶說的“夫家變故”到底是什麼了。
&esp;&esp;他沉道:“帝都城變天了。”
&esp;&esp;帝都城裡發生的動亂已經不是秘密。
&esp;&esp;一個月多月之前,晉國的公主入晏商談和親事宜,卻不慎被奸人所殺。晉國的女王惱羞成怒,又苦於沒有證據,於是提出了讓皇后親自扶靈這樣的奸計。
&esp;&esp;扶靈只是一個虛名,女王派的奸細深入了皇宮,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方法,策反了禁衛軍的統領,而後趁著皇帝送行之際,竟然挾持了帝后。
&esp;&esp;那一夜火光滿天,帝都城裡一片狼藉,幸而暄王帶著自己的親兵策馬入城,才勉強保住了帝都城的安寧,只是帝后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。
&esp;&esp;綁匪大哥:“民間都在傳,其實帝后並非失蹤,而是已經被晉國的奸細殺害。”
&esp;&esp;綁匪大哥:“朝中的官員說,國不可一日無君,據說幾十個當官的跪在宮門口,懇請暄王登基。”
&esp;&esp;真是好一個楚驚御,這麼大口鍋子就推給了晉國。
&esp;&esp;顏鳶聽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問:“暄王答應了?
&esp;&esp;綁匪大哥搖搖頭:“半月前還沒有,但邊關訊息遲緩,眼下就不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這可真是變了天了。
&esp;&esp;顏鳶回過頭望向楚凌沉。
&esp;&esp;楚凌沉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,似乎並不驚訝聽到的一切。
&esp;&esp;綁匪大哥猶豫問:“姑娘的夫家……難不成是受了此事的牽連?”
&esp;&esp;顏鳶想了想,老實點頭:“是,我夫家與暄王向來不合,所以……”
&esp;&esp;她沒有撒謊,只是摘了一些能說的說。
&esp;&esp;綁匪大哥已經恍然大悟:“原來如此。”
&esp;&esp;一朝天子一朝臣,眼下暄王登基已經是個時間問題,那舊臣當然是沒有好果子吃了。
&esp;&esp;怪不得他們如此狼狽,只怕是被挾私報復追殺,被逼無奈才只能逃出京城,到這荒郊野外謀生路。
&esp;&esp;綁匪大哥道:“姑娘儘管放心,我們不會洩露姑娘行蹤。”
&esp;&esp;顏鳶感激道:“多謝何大哥。”
&esp;&esp;綁匪大哥臉色一紅,狼狽往帳篷外退:“天亮還早,姑娘與……先安心在帳中休息吧!”
&esp;&esp;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遁走了。
&esp;&esp;帳篷裡就只剩下了顏鳶與楚凌沉。
&esp;&esp;沉默蔓延。
&esp;&esp;小桌上的茶壺還有餘溫。
&esp;&esp;顏鳶給自己斟了一杯茶,入口才發現這似乎不是普通的茶,茶裡頭還有一股奶味兒,味道十分香醇。
&esp;&esp;於是她又倒了一杯給楚凌沉。
&esp;&esp;楚凌沉屏著呼吸,低著頭淡道:“皇后倒是知交滿天下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這狗皇帝不提還好,一提顏鳶心中的鬱卒火苗瞬間萌芽。
&esp;&esp;她乾笑道:“我和他不過一面之交,陛下是他的債主,與他的緣分可比我深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皺眉抬頭:“何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