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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這本就是屬於寧白應得的。

&esp;&esp;無關男女之別。

&esp;&esp;顏鳶抬起頭看著楚凌沉，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。

&esp;&esp;她點點頭，用胳膊隨意擦了一把眼淚，然後笑著上前和季斐還有秦見嶽抱成一團。

&esp;&esp;楚凌沉就站在篝火的暗影之中，看著昔日見薄營僅剩的三個倖存者彼此相擁，想象著當年他們入雪原時的模樣，在心底輕輕地喘了口氣。

&esp;&esp;篝火明滅。

&esp;&esp;三個人抱夠了，就在篝火旁坐了下來。

&esp;&esp;季斐與秦見嶽促膝而坐。

&esp;&esp;顏鳶被楚凌沉揪到了另一邊，距離季斐他們有點遠，只能眼巴巴看著他們。

&esp;&esp;秦見嶽把這幾年來的事情，三言兩語概述了一通：“我花了一些時間，找全了其他人的屍體，除了元起孫玥還有路程驛，其餘人都已經入土為安。”

&esp;&esp;他說得輕描淡寫，但聽者都知道，那必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，其中艱難不足為人道。

&esp;&esp;顏鳶輕輕嘆了口氣，問：“那元起他們呢？還沒有找到嗎？”

&esp;&esp;秦見嶽搖搖頭：“找到了，被搶了。”

&esp;&esp;顏鳶的呼吸一滯：“被搶？”

&esp;&esp;秦見嶽道：“他們三個落入了冰湖之中，我找到他們時晚了一步，他們被皇帝的灰騎搶先帶走了。”

&esp;&esp;顏鳶愣住：“灰騎？”

&esp;&esp;她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知覺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地底生了根，即將要發出芽來。

&esp;&esp;灰騎……屍體……

&esp;&esp;她的腦海中忽然電石火光——

&esp;&esp;溫泉小屋內的三具屍體？！

&esp;&esp;顏鳶的呼吸陡然急促。

&esp;&esp;她倉皇望楚凌沉。

&esp;&esp;楚凌沉迎著顏鳶的目光，點了點頭。

&esp;&esp;一時間久遠的記憶重新在腦海中復甦。

&esp;&esp;溫泉邊的小屋，灰騎押解著離開的身影，還有皇陵山頂上那一縷隨風飄蕩的白色緞帶……

&esp;&esp;秦見嶽沒有覺察，他低著頭自顧自說下去：“後來我一路追蹤他們，一時失手被他們逮到。”

&esp;&esp;顏鳶踟躕道：“御庭山？”

&esp;&esp;秦見嶽道：“對，正是那裡。”

&esp;&esp;他的眼裡閃過訝異的光亮，但沒有細究，只是繼續道：“我被抓後了，元起他們就落入了皇帝小兒的手裡，不過也不算太早，聽說是被皇帝小兒在皇陵的山頭燒了……還算那孫子有點良心，埋歷代皇帝的地方應該是風水寶地吧，也不算虧了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的聲音絮絮叨叨。

&esp;&esp;顏鳶聽得不是很真切，她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被一股不真切的知覺籠罩著，一時間汗水都浸溼了脊背。

&esp;&esp;直到聽見秦見嶽咬牙切齒道：“我本來也不是搶不回來，本來就擒就只是權宜之計，但是那孫子居然做了個木籠子關我！關了一次不夠，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當猴子關，還想老子替他賣命！”

&esp;&esp;顏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所以御庭山腳下的囚車……

&esp;&esp;裡頭關著的是秦見嶽？

&esp;&esp;顏鳶心有餘悸地望向“那孫子”。

&esp;&esp;楚凌沉面無表情，往篝火堆裡丟了一根乾枯的樹枝。

&esp;&esp;顏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季斐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再讓他說下去，他大概可以就近埋在同袍身邊了。

&esp;&esp;顏鳶默默扯開話題：“那你怎麼會來雪原？你不是被抓了麼？”

&esp;&esp;秦見嶽道：“和灰騎首領做了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