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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楚凌沉繫好掛繩,把額頭抵在顏鳶的肩膀上,低聲道:“也不全是。”
&esp;&esp;顏鳶愣了愣:“那還有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抬起頭,滿臉冷漠:“不放心。”
&esp;&esp;不放心什麼?
&esp;&esp;顏鳶一頭霧水。
&esp;&esp;楚凌沉的手掌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上,微涼的吻落下。
&esp;&esp;顏鳶沒有防備,本能後退:“唔楚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束縛著她,輾轉吻她,把她的驚訝嚥進肚子裡,而後揉亂顏鳶濡溼的頭髮,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。
&esp;&esp;顏鳶被動承受著,忍不住嘀咕:“……痛的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淡道:“嗯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所以他是故意的。
&esp;&esp;顏鳶心中惱火,感激之情蕩然無存。
&esp;&esp;她忍這狗皇帝很久了,他這喜歡咬人的毛病到底能不能改了!
&esp;&esp;顏鳶怒上心頭,傾身而上,在楚凌沉驚訝的目光中,挑起他的下巴,學著他的模樣用力貼著唇碾壓他,然後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。
&esp;&esp;楚凌沉的呼吸一顫。
&esp;&esp;顏鳶只覺得暢快,得意問他:“痛不痛?”
&esp;&esp;楚凌沉看著顏鳶,還有她眼底那抹跳脫的明快的光亮,緩緩地壓抑著呼吸。
&esp;&esp;“……顏鳶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低聲叫她的名字。
&esp;&esp;他俯身靠近她的唇,卻又不吻,只是低聲祈求:“再來一次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顏鳶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會因為一句話炸紅了臉。
&esp;&esp;好在敲門聲適時響起。
&esp;&esp;顏鳶絕處逢生,衝到外間開門。
&esp;&esp;門外是季斐。
&esp;&esp;顏鳶臉上的狼狽未消,看見季斐頓時更窘迫了。
&esp;&esp;好在季斐並沒有關注她的異樣,他只是微垂目光,溫和道:“晚膳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&esp;&esp;顏鳶這才發現他身後跟著好幾個店小二,每個店小二的手裡都託著食案。
&esp;&esp;她急忙讓路:“哦……好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店小二魚貫而入,很快精緻的菜餚擺了滿滿一桌。
&esp;&esp;季斐溫聲請辭:“二位慢用,草……在下就先告辭了。”
&esp;&esp;顏鳶急忙攔住他:“等等!”
&esp;&esp;季斐停下腳步,回過頭。
&esp;&esp;顏鳶道:“你也累了,一起留下來用膳吧。”
&esp;&esp;季斐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:“可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冷淡的聲音,在顏鳶的身後響起:“季先生不必客氣。”
&esp;&esp;季斐神情一頓,拂袖行禮:“是。”
&esp;&esp;於是三人坐到了一張桌子旁。
&esp;&esp;顏鳶坐中間,楚凌沉在左,季斐在右,氣氛莫名有些僵滯。
&esp;&esp;但顏鳶沒空理會這些,她叫季斐留下是另有目的:
&esp;&esp;楚凌沉與季斐不僅是君臣,更是一根繩索上的螞蚱,如今局勢危急,他們需要有一個機會坐下來開誠佈公。
&esp;&esp;顏鳶道:“還未曾正式介紹過。”
&esp;&esp;她望向楚凌沉道:“這位是季斐,見薄營曾經的主帥,也是我的上峰。三年前在雪原山洞中,陛下或許聽見過他的聲音,若非他帶人去引開追兵,我也不能隻身入山洞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本來滿臉淡漠,在聽見雪原二字時微微一愣,臉上的冰霜終究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