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&esp;親手扶持的皇子已經成為太子,不日便能登基成為天下之主,心愛的女兒貴為一國之母,從那位族長藏下寶藏後入京,到東窗事發中間還隔著許多年。
&esp;&esp;他真的只是為了保命嗎?
&esp;&esp;只怕遠遠不止。
&esp;&esp;顏鳶道:“只怕他並非走投無路,他是選擇上賭桌。”
&esp;&esp;鬱行知冷道:“又如何?”
&esp;&esp;顏鳶淡道:“那他只能算是敗北,不算被害。”
&esp;&esp;鬱行知紅了雙眼,從牙縫裡擠出猙獰的話語:“可那又有什麼區別?他還是死了!所有人都死了!這就是結局!”
&esp;&esp;他急急喘了口氣,很快又平靜了下來。
&esp;&esp;似乎方才的急躁只是過眼煙雲。
&esp;&esp;鬱行知盯著顏鳶笑了起來:“皇后既然料事如神,那不如猜猜看,鬱某為何選在此時此地,為你們講這個故事呢?”
&esp;&esp;他的聲音低沉得就像是一口破鍾,娓娓道來時又似乎壓抑著一絲奇異的興奮。
&esp;&esp;顏鳶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&esp;&esp;此時他們已經抵達了山洞的深處。
&esp;&esp;這裡顯然是掘地者們半道休息的地方,周圍是一個圓形的相對寬廣的區域,直徑約莫十來丈,四周沒有火把,唯有鬱行知手上的那個火把是唯一的光源。
&esp;&esp;山洞的地上沉積著大大小小的水坑,不遠的地方傳來稀稀落落的水滴聲。
&esp;&esp;嘀嗒。
&esp;&esp;嘀嗒。
&esp;&esp;忽然間水滴聲消失了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:
&esp;&esp;有什麼東西擋住了水滴下落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黑暗中。
&esp;&esp;寂靜蔓延。
&esp;&esp;鬱行知不露痕跡地退後了幾步,忽然把手中的火把扔到了水坑中。
&esp;&esp;下一刻整個山洞都被一片漆黑籠罩。
&esp;&esp;糟了!
&esp;&esp;顏鳶心中警鈴大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