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那女子已經快步穿越人群,來到讓主君席的前方,舉起雙手抱拳行禮:“晉國月容,拜見皇帝陛下,見過太后娘娘,見過……皇后娘娘。”
&esp;&esp;顏鳶看著她,只覺得這位公主有點說不出的熟稔,卻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。
&esp;&esp;恰逢那位公主抬起頭來,目光與顏鳶交匯。
&esp;&esp;顏鳶胸中忽然湧過一絲異樣的感覺,她本能地避開了月容公主的凝視,轉過頭去看楚凌沉。
&esp;&esp;卻發現,楚凌沉居然也在盯著她發呆。
&esp;&esp;太后的笑聲便在這時悠悠響起來:“公主總算是來了,快快落座。”
&esp;&esp;客座最前方還留著一張席案,月容公主也不扭捏,徑直入了座,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:“月容來遲失禮,只因在路上遇到幾個不自量力的刺客,耽擱了一些時候。”
&esp;&esp;她說得輕描淡寫,卻不能改變這是一樁兩國紛爭的大事的事實。
&esp;&esp;太后驚道:“竟有刺客,公主可有傷到?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笑道:“未曾傷到,太后不必記掛。”
&esp;&esp;言下之意就是不計較,掀過這一頁。
&esp;&esp;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。
&esp;&esp;太后笑了起來:“月容公主真是女將之風,慷慨爽利,倒與哀家先前聽聞的全然不同。”
&esp;&esp;月容眯眼笑起來:“太后娘娘謬讚,月容自小性子野,民間那些傾城國色溫柔賢惠的傳言,都是我那姨母擔憂我嫁不出去,故意放出去的風聲,她是妄圖拐騙幾個不知情的上當好娶了我。”
&esp;&esp;她這一番話說得明快俏皮。
&esp;&esp;席上所有人都笑了起來,方才緊張的氣氛煙消雲散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絲竹聲又起,宴席繼續。
&esp;&esp;顏鳶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月容公主身邊守衛。
&esp;&esp;那日在街上遇到車輦時她有九重護衛,而今日她的隨從卻只有一個隨身的女史和四個守衛,這些守衛裡頭沒有一個是那日輦車上見到的儒袍執劍裝扮的。
&esp;&esp;……難道是在外延?
&esp;&esp;顏鳶抬起頭四顧,視線掠過楚凌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