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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月容公主眉開眼笑:“小東西,真可愛。”
&esp;&esp;這小畜生居然真的沒有反抗,溫順地任由月容公主抱在懷裡,還仰起頭嗅嗅公主的指尖。
&esp;&esp;顏鳶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&esp;&esp;果然下一刻溫馴的浮白便張開血盆小口,一口咬住了月容公主的指尖:“吱——!”
&esp;&esp;浮白的眼神兇惡,忽然轉動脖頸,竟然活生生地從月容公主的手指上撕下了一小塊血肉。
&esp;&esp;“啊——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驚叫出聲。
&esp;&esp;浮白已經利落地從她懷裡跳了下來,從黑暗中跑了開去。
&esp;&esp;“公主!”
&esp;&esp;顏鳶急忙上前檢視月容公主的傷勢,她雖不喜歡這位公主,但是她是晉國的使臣,是他們的公主,她就算掉一根頭髮都是兩國的邦交事故。
&esp;&esp;還好她的傷口看起來雖然可怖,但是實則不深,顏鳶用隨身的手絹替她簡單包紮了起來,低聲道:“對不住公主,是浮白莽撞……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的眼裡閃過一絲惱意,很快惱怒就被她強行壓下,她勉強笑道:“無礙,小傷而已,此等畜生本來也是不定性的。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收回了手,四下探望:“不過它是不是又跑丟了?”
&esp;&esp;黑暗中只有月光微茫,浮白早已經沒有了蹤影。
&esp;&esp;兩個儒袍守衛遲遲歸來,向著月容公主抱拳:“回公主,那隻兔子好像跑到了前面一艘船上。”
&esp;&esp;顏鳶順著守衛手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看見黑暗中湖畔邊,靜靜停泊著一艘大船。
&esp;&esp;可那艘船不是已經失火了麼?
&esp;&esp;顏鳶有些走神。
&esp;&esp;月容公主驚喜得瞪大了眼睛,轉頭問楚凌沉:“那可是陛下的船?”
&esp;&esp;楚凌沉淡淡地應了一聲“嗯”。
&esp;&esp;月容公主道:“梅花總歸看了無趣,陛下能否陪月容去遊湖?”
&esp;&esp;她見楚凌沉沒有反應,便笑著解釋:“陛下有所不知,我晉國多是草原荒漠,少有江河湖泊,月容又久居都城,還未常有機會泛舟湖上,一覽風光。”
&esp;&esp;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,原本也沒有給人留下拒絕的餘地。
&esp;&esp;楚凌沉的目光落到顏鳶身上,停頓了片刻,道:“自然可以。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的視線隨之望向顏鳶:“不知皇后娘娘可有興趣同行泛舟?興許還能在船上撿到娘娘的小寵。”
&esp;&esp;小寵自然指的是浮白。
&esp;&esp;顏鳶一點都不想和他們一起泛舟遊湖。
&esp;&esp;她既沒有興趣大半夜的在湖上漂著,更加不是浮白那個溫溫軟軟的主人,於是她搜空了心思想要找出拒絕的理由:“本宮……”
&esp;&esp;她還沒有來得及找到理由,楚凌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:“不必了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盯著顏鳶淡道:“皇后素有寒疾,不便吹風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……”
&esp;&esp;顏鳶麻木臉看著楚凌沉。
&esp;&esp;這真是她今年聽到最搞笑的笑話了。
&esp;&esp;這狗皇帝曾經逼她在御花園裡乘船跳湖,御庭山上溼著衣裙吹山風,挨著凍不眠不休寫作業,現在忽然記起來她有寒疾了?
&esp;&esp;可惜文雅的問候只能放在心裡。
&esp;&esp;現實中的顏鳶只是低頭行了個禮,把湖光與月色都留給那對璧人,然後獨自踏著月光慢慢地找回程的小路。
&esp;&esp;一路上的晚風確實有些冷。
&esp;&esp;顏鳶抬起頭看了一眼月亮。
&esp;&esp;忽然間抑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