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&esp;&esp;“比如我會不會嫁給你的夫君……”
&esp;&esp;“又比如……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盯著顏鳶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我們兩個的容貌何以如此相似。”
&esp;&esp;顏鳶依然無動於衷:“我只想知道關於季斐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沉默了。
&esp;&esp;嬌豔的臉上漸漸覆上冰霜。
&esp;&esp;她盯著顏鳶,眼神鋒利如薄刃:“是因為那人對你的意義非同一般麼?”
&esp;&esp;顏鳶道:“因為別的問題,你說了不算。”
&esp;&esp;季斐的生死意義自然重大,但也不全是因為他。
&esp;&esp;月容是一個和親公主,代表的是晉國女帝的意志。她有沒有帶藏寶圖,此行的目的是什麼,是否會和親,這一切在她返程之前終將水落石出,她自不必和一個信差上賭桌。
&esp;&esp;至於容貌為何相似……
&esp;&esp;她自己會查。
&esp;&esp;很顯然,她的回答取悅了月容公主。
&esp;&esp;月容公主愣了愣,眼中鋒芒漸褪,她重新露出了笑意,在滿帳的寂靜中輕柔開口:“我是在三年前撿到的他。”
&esp;&esp;顏鳶的呼吸一頓,心臟狂跳。
&esp;&esp;竟當真是季斐?!
&esp;&esp;月容公主彷彿陷入回憶之中,一雙潤澤的眼睛裡透著溫柔的光亮。
&esp;&esp;“那年我想為我的姨母做一件貂皮襖,帶人進山狩獵,在兩國交界的懸崖下找到的他。那時他只剩下半條命,身上穿著的衣裳並不是我晉國的樣式。”“
&esp;&esp;“我本來不想救的,可是他長得實在是好看,我便想著,抓回去關起來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&esp;&esp;“後來他便醒了。”
&esp;&esp;“他初醒之時,發現自己在晉國的相府裡,不止一次想要逃跑,逃跑不成便想要自戕,但是當他見到我後,他便不跑了。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的目光落在顏鳶的臉上,溫柔地覆蓋:“你猜這是為什麼?”
&esp;&esp;顏鳶一點都不想猜。
&esp;&esp;她急切道:“季斐在哪裡?”
&esp;&esp;“這是第二個問題了。”月容公主淡道,“茶已喝過,娘娘請自便。”
&esp;&esp;這便是要逐客了。
&esp;&esp;顏鳶死死攥緊拳頭,在心中盤算著能不能直接挾制她然後逼供……
&esp;&esp;但那永遠只能是假設。
&esp;&esp;顏鳶沉默了一會兒,轉身往外走。
&esp;&esp;快到帳門口時,身後傳來了月容公主的聲音:“娘娘很是在意季斐?”
&esp;&esp;顏鳶停下腳步:“是。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輕柔道:“有多在意呢?”
&esp;&esp;她就像是個獵手,仗著手握餌料,肆意逗弄著獵物。
&esp;&esp;顏鳶強行按下胸中的怒火,繼續往外走。
&esp;&esp;月容公主在她身後道:“娘娘如今高居皇后之位,如此牽腸掛肚另外一個男人,豈不是如同你們晏國那句老話,吃著碗裡的記掛著鍋裡的麼?”
&esp;&esp;顏鳶沉默了一會兒,回過頭冷道:“所以公主出爾反爾,是因為舉著筷子找不到碗麼?”
&esp;&esp;月容公主臉色一變,惱羞成怒:“你!”
&esp;&esp;顏鳶已經毫不遲疑地走出了帳篷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不論如何,季斐還活著。
&esp;&esp;這便已經是最好的訊息了。
&esp;&esp;顏鳶心中的激盪不論如何都無法平復,她簡直想要找人打一架,甚至想幹脆去楚凌沉那邊找個茬冷靜冷靜。
&esp;&esp;但是她走出帳篷,只看到了邱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