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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即便記得真切，許多事情也只是表象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安靜地聽著，說不出的乖順。

&esp;&esp;顏鳶很滿意，她在他面前眯起眼睛：“但臣妾保證做一個合格的皇后，會對那夜之事守口如瓶，世人都會知道帝后和睦，至於那些無足輕重之事……”

&esp;&esp;楚凌沉忽然眨了眨眼，低聲重複：“無足輕重？”

&esp;&esp;顏鳶愣道：“嗯？”

&esp;&esp;楚凌沉的眼裡忽然湧動起寒潮。

&esp;&esp;顏鳶不明白自己是那句話戳中了楚凌沉的怒火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，手腕便被楚凌沉握在了手中，而後唇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。

&esp;&esp;那是楚凌沉的唇貼上了她的。

&esp;&esp;顏鳶瞪大了眼睛。

&esp;&esp;楚凌沉卻已然閉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他的眉頭緊鎖，呼吸被壓抑得極緩。

&esp;&esp;淺嘗輒止地探觸之後，他睜開了眼睛，微微抽離，呼吸徹底凌亂了起來。

&esp;&esp;顏鳶的腦袋嗡嗡作響。

&esp;&esp;楚凌沉他現在是清醒的嗎？

&esp;&esp;可清醒的為什麼……

&esp;&esp;顏鳶的腦海裡一團漿糊，她想要把他推開一些，方便冷靜思考，可是手掌才抵上他的胸口，剛剛使上了一絲力氣，可是楚凌沉的眼裡卻閃過一絲陰霾。

&esp;&esp;下一刻，他俯身再次覆上她的唇。

&esp;&esp;這一次彷彿只是洩憤，他一口咬在她的唇上，直到咬得顏鳶痛得掙扎，他才退開了半寸距離。

&esp;&esp;他幾乎是抵著她的鼻尖，低聲問她：“無足輕重？”

&esp;&esp; 好玩嗎？

&esp;&esp;楚凌沉的眼睫近在眼前。

&esp;&esp;顏鳶的腦海裡卻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
&esp;&esp;她不明白事情何以發展到了這地步，幾乎沒有思考的話，脫口而出：“臣妾並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眼裡閃過惡意的光芒，喉嚨間提出低緩的聲音：“那皇后是什麼意思。”

&esp;&esp;顏鳶頓時語結：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想要告訴他，那夜的混亂錯覺是因為她在蠟燭裡下了藥。

&esp;&esp;她想告訴他，她也並非食古不化的人，既然大家趣味不同，原本便是不必強求的。

&esp;&esp;她還想告訴他，那夜也不過是點嘴唇碰嘴唇的事，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，既非真心，便不足掛心。

&esp;&esp;無數紛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盤踞。

&esp;&esp;顏鳶急促地喘了口氣，凌亂間對上了楚凌沉的眼睛。

&esp;&esp;那是一雙寂靜如寒潭的眼睛。

&esp;&esp;顏鳶怔了怔。

&esp;&esp;頃刻間所有的慌亂都煙消雲散，只留下一抹涼意漸漸在身體裡蔓延滋長。

&esp;&esp;顏鳶咬牙道：“這樣捉弄臣妾，很好玩麼？”

&esp;&esp;楚凌沉勾了勾嘴唇：“確實。”

&esp;&esp;他的眼神清明，明明沒有絲毫的旖旎，反而帶著淡淡的玩味。

&esp;&esp;顏鳶冷道：“可臣妾覺得一點都不好玩。”

&esp;&esp;她終於確定了，他是故意的。

&esp;&esp;故意用這種方式，擾亂她心智，報復她方才的僭越。

&esp;&esp;他就站在冷靜的高地，看著她失態，或許他還想要試探她對那夜之事的態度，可他明明還有其他方法，可他卻選擇了最讓她難堪的一種。

&esp;&esp;忽然想通暢的顏鳶，身體裡生出了一把無名的邪火。

&esp;&esp;她推開楚凌沉，死死瞪著他：“我自入宮起，從未有半件事對不住陛下，可陛下似乎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過同船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