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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顏鳶:……?
&esp;&esp;撞上顏鳶莫名其妙的目光,楚凌沉的表情越發地冷淡。
&esp;&esp;他皺起眉頭,冷漠地移開了視線。
&esp;&esp;顏鳶:…………???
&esp;&esp;不是,這一大一小,是一起找茬來了?
&esp;&esp; 他是不是,懷疑了什麼?
&esp;&esp;顏鳶沉默地看著楚凌沉。
&esp;&esp;燭光下,楚凌沉面無表情地抱著兔子,枯瘦的指尖落在兔子的耳朵上,慢條斯理地撥了撥。
&esp;&esp;他雖然沒有開口,但已經用肢體行動清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:孤今夜有的是時間和精力。
&esp;&esp;顏鳶:……
&esp;&esp;顏鳶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。
&esp;&esp;打工人是不能有脾氣的。
&esp;&esp;如果有,就憋著。
&esp;&esp;她悶著頭站起身,對著楚凌沉行了禮,然後讓出自己的座位:“陛下請上座。”
&esp;&esp;她說著就識趣地站到書案的對面。
&esp;&esp;楚凌沉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她的椅子上,把兔子擱在她的桌子上,而後抬起眼睛看著顏鳶。
&esp;&esp;顏鳶:……
&esp;&esp;可還有什麼不到位的?
&esp;&esp;顏鳶遲疑地看著楚凌沉,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,試探性地繞過書案,走到了他的身側。
&esp;&esp;這位置是與他上次來時一模一樣。
&esp;&esp;她可以看見他白皙的後頸和挺立的鼻樑,甚至能夠捕捉到他每一次眨眼時,眼睫翻動的弧度,讓她不知不覺也會放緩自己的呼吸。
&esp;&esp;果然,楚凌沉淡漠地移開了視線。
&esp;&esp;就像高傲的孔雀,終於找到滿意的枝幹。
&esp;&esp;滿意且不屑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上輩子造孽,這輩子入宮。
&esp;&esp;“臣妾近來瑣事繁忙,有失遠迎,還請陛下見諒。”
&esp;&esp;顏鳶嘴角掛起乾笑,“不知道今日陛下來……”
&esp;&esp;楚凌沉淡道:“考試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還真是孔子上身,當夫子當上了癮。
&esp;&esp;好在她並非沒有準備,雖然沒有真的對著蠢兔子背誦,但是她這幾日來也算是在百忙之中抽空記下了滿朝文武的派系秉性,對楚凌沉的問題並不是毫無準備。
&esp;&esp;顏鳶想了想道:“陛下之前的問題是,假如定北侯府需要與官員建聯,使族中勢力伸入朝野,在前朝獲得最大的廕庇,是麼?”
&esp;&esp;楚凌沉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&esp;&esp;顏鳶便放心了,這既是他自己出的題,可不是她意圖不軌。
&esp;&esp;她想了想道:“臣妾想過,首先會拜訪的應該是鬱相府邸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抬起頭:“理由?”
&esp;&esp;顏鳶道:“新舊戚黨的心不易得,清流與我定北侯府卻並沒有勢同水火。鬱行知是當朝宰相,清流之首,他若接了我定北侯府的禮,朝中其他清流的府門就容易敲開了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淡道:“你這麼做就不怕令顏侯舊部寒心?”
&esp;&esp;即便沒有朝中這幾個派系之爭,文官與武將也是素來不合的。
&esp;&esp;定北侯府的人馬入京之後,不先與他的舊部聯絡感情,反而去巴結著清流,這無異於戰後與敵營稱兄道弟,雖是合理卻不容情,易寒人心。
&esp;&esp;顏鳶搖頭:“寒了的心是可以捂熱的。”
&esp;&esp;楚凌沉道:“何解?”
&esp;&esp;顏鳶道:“沙場之上皆是過命的交情,哪有那麼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