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但寧小將軍在雪原失蹤，並沒有任何家族尋找。”

&esp;&esp;洛子裘從未想過，楚凌沉異想天開的推斷，居然真的有了諸多疑點。

&esp;&esp;雖然這些證據還不足以推斷別的，但是至少證明楚凌沉的懷疑是空穴來風，事出有因。

&esp;&esp;但疑點便只是疑點，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，這兩個毫無干係之人是同一個人，而他的任務便是讓楚凌沉認識到，除非顏鳶親自承認，否則大雪早已覆過往昔，要想查證，難於上天。

&esp;&esp;洛子裘跪伏在地上。

&esp;&esp;他不知道自己的話，楚凌沉究竟聽進去了幾分。

&esp;&esp;陽光越過窗臺，在地上勾勒出了楚凌沉僵硬的身影。

&esp;&esp;洛子裘低頭看著這影子，有那麼一瞬間，他的腦海裡劃過一個奇異的想法：

&esp;&esp;楚凌沉眼下究竟在煩擾什麼？

&esp;&esp;是因為無法查證寧白究竟是何人。

&esp;&esp;還是僅僅因為因為顏鳶曾與心上人私逃？

&esp;&esp;現下沒有證據，這兩件事其實仍舊是涇渭分明的兩樁事。

&esp;&esp;究竟哪個是他的心上事呢？

&esp;&esp;這種大逆不道的問題，洛子裘自然是不敢問出口的，他只是一個無辜的大夫，還想多活上幾年。

&esp;&esp;他只能不著痕跡地安慰他：

&esp;&esp;“陛下，私逃之事，畢竟只是推斷，若顏宙真想隱瞞，如此被查到也未免太過容易了些。”

&esp;&esp;“何況如果娘娘當真曾與人情投意合，以娘娘秉性想來是不會入宮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況且……還沒有證據證明娘娘便是寧小將。”

&esp;&esp;“陛下還是……先等等秦見嶽吧。”

&esp;&esp;洛子裘搜空心思想要安撫楚凌沉。

&esp;&esp;只可惜，楚凌沉依然沒有反應。

&esp;&esp;他彷彿是壓抑了巨大的情緒，手指牢牢抓著那張薄薄的紙張，瘦削的指尖穿透了紙張，手腕上一根根青筋攏起……

&esp;&esp;可最終，他卻只安靜垂落了眼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