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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顏鳶淡道:“本宮自保尚且靠人手下留情,談何截殺?”
&esp;&esp;顏鳶面向鬱行知:“你說是不是,鬱大人?”
&esp;&esp;鬱行知躬身行禮:“微臣不敢。”
&esp;&esp;顏鳶道:“是不敢還是不信?”
&esp;&esp;顏鳶盯著鬱行知輕聲道:“莫說本宮打不過他們,即便打得過,一無屍首二無人證物證,鬱相也不能妄自推斷是本宮截殺他們,真要這樣推算,那鬱相射中朱明雁,箭術精湛了得,月容公主肩上的傷又是暗箭傷,不知鬱相可有昨夜的不在場證據?”
&esp;&esp;顏鳶的聲音輕緩而又冷靜。
&esp;&esp;殿上所有人皆是一愣。
&esp;&esp;沒有人料到事情會是這發展,論理這等會審應避嫌,主審之人不得與案件有任何牽連,但冬獵上幾乎涵蓋了所有朝中要員,也就做不到全然避嫌,可這……
&esp;&esp;所有人臉色都有了菜色。
&esp;&esp;顏鳶也有些驚奇。
&esp;&esp;她本來只是隨口攀咬一下出口氣,卻沒想到探出了一點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&esp;&esp;顏鳶緩緩道:“所以,鬱相沒有不在場證明?”
&esp;&esp;刑部尚書乾咳了一聲道:“皇后娘娘有所不知,昨夜篝火宴會之後,陛下下令命臣等速速轉移。山路本就複雜,轉移時月黑風高,臣等會合時已是黎明時。”
&esp;&esp;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。
&esp;&esp;顏鳶不輕不重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&esp;&esp;同是天涯嫌疑人呢。
&esp;&esp;鬱行知的臉色終於維持不住,隱隱發出一絲蒼白來。
&esp;&esp;太后出來打圓場:“行了,此事大家都是為了晏晉和睦,既無鐵證,皇后也不必禁足了。”
&esp;&esp;刑部與大理寺兩位要員收起卷宗:“遵太后旨。”
&esp;&esp;此事到這基本也算圓滿。
&esp;&esp;剩下的便是在原地等待晉國使臣來到,而後兩國共同出動仵作驗屍,到那時自有那時的局面,至少眼下是與皇后娘娘沒有那麼大的關係了。
&esp;&esp;正當所有人都鬆口氣之時,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:“且慢!”
&esp;&esp;眾人循聲望去。
&esp;&esp;出聲的是暄王楚驚御。
&esp;&esp;他厲聲道:“軟禁令不能廢止!不能就這樣放過她!”
&esp;&esp;太后皺眉:“御兒!”
&esp;&esp;楚驚御臉上寫滿急切,匆忙從座上站了起來攔在門口:
&esp;&esp;“晉國女王膝下無子無女,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!若是輕易解了禁足令,如何向晉國交代?”
&esp;&esp;“即便無證據,但皇后卻十足的殺人動機,怎麼月容公主剛剛道明瞭和親之意怎會逃婚?偏偏那麼巧皇后居然夜半去追,公主還正好慘死森林?要我說就是娘娘以妒起殺了心誘公主半夜出逃!”
&esp;&esp;“更何況月容公主理應身負藏寶圖,死後卻未被搜出,而皇后娘娘是最後見過公主之人,指不定那藏寶圖此刻就在皇后娘娘身上!”
&esp;&esp;“要是輕易解除了禁足令——”
&esp;&esp;楚驚御盯著顏鳶的臉,步步緊逼,“誰能保證皇后娘娘不會把藏寶圖偷偷轉移出去?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顏鳶想起了那一枚金絲玉墜。
&esp;&esp;楚驚御這番話邏輯混亂,堪稱胡攪蠻纏,但誤打誤撞卻還真猜中了一點東西。
&esp;&esp;且正中了太后的要害。
&esp;&esp;顏鳶心思浮動,正想要開口辯駁,卻見到楚凌沉擋在了她與楚驚御之間。
&esp;&esp;楚凌沉冷道:“暄王。”
&esp;&esp;楚驚御:“陛下,臣不過憂心兩國邦交罷了。”
&esp;&esp;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