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裡，是一個金絲玉墜，但不知與藏寶圖有無關係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睜開了眼睛。

&esp;&esp;顏鳶低聲道：“是她自己給我的，讓我好好保管，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給我……”

&esp;&esp;她隱隱有所感覺，這也許與她和月容公主相似的長相，以及她的身世有所關聯，但這種大事……若無憑證，猜再多也是枉然。

&esp;&esp;顏鳶覺得頭又痛了。

&esp;&esp;她揉了揉眉心，換了話題：“我在森林中的已故禁衛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特殊的傷痕，那種傷來源於先帝在位時的特遣軍，魁羽營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面色不改，顯然是已經知道了。

&esp;&esp;顏鳶想了想，低聲道：“當年雪原誅殺我們的……也是魁羽營。”

&esp;&esp;如果可以，她本不想提起那一場晝夜連綿的追殺，不論對是見薄營還是她和楚凌沉，那都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噩夢。

&esp;&esp;可是現在魁羽營又出現了。

&esp;&esp;這種被噩夢重新追逐的感覺，激起了她內心深處埋藏最深的戰慄，還有隨之而來的熱烈的希望，她好想，想抓住這次機會，讓幕後的人血債血償。

&esp;&esp;顏鳶壓抑著呼吸。

&esp;&esp;沉默在房間裡蔓延。

&esp;&esp;過了許久，楚凌沉握住了顏鳶的手。

&esp;&esp;他把她緊握的指尖一根一根掰開，緩緩地撫蹭她掌心的傷疤，問她：“疼麼？”

&esp;&esp;顏鳶回過神來，笑道：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
&esp;&esp;楚凌沉低道：“當時呢？”

&esp;&esp;當時？

&esp;&esp;顏鳶愣了愣，遲遲明白過來楚凌沉是在問那年疼不疼。

&esp;&esp;雪原之上，她用一根麻繩繫住自制的木筏，拖著他在雪地裡行走。

&esp;&esp;那時候確實是疼的。

&esp;&esp;麻繩勒進肉裡，鮮血把繩子都染成了深紅色，綿延的覆雪森林好似永遠都走不到盡頭，每時每刻都在反覆權衡著，前路和命，究竟哪個會更長一些。

&esp;&esp;那時疼痛與絕望交織，冰天雪地的噩夢在之後纏縛了她許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