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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顏鳶：“…………”

&esp;&esp;顏鳶眨了眨眼。

&esp;&esp;然後她面無表情道：“臣妾是忠臣良將。”

&esp;&esp;她的臉上寫滿了“我不造反”的乖巧。

&esp;&esp;楚凌沉便在她耳畔低聲笑了出來，他支起身體，溫柔的氣息掃過她的眼睫。

&esp;&esp;他輕道：“可孤也不是什麼賢君明主。”

&esp;&esp;顏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楚凌沉距離顏鳶的眼睛不過半寸之遙，盯著她的眼睛問她：“若真有那一日，皇后當如何？”

&esp;&esp;顏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這可真是……

&esp;&esp;忽然來到的送命題啊。

&esp;&esp;顏鳶有些恍惚。

&esp;&esp;她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場面了。近來楚凌沉一直好說話得不可思議，讓她幾乎忘記了，他原本是怎樣的暴戾乖張陰晴不定。

&esp;&esp;可他明明是一片危險的泥沼，她現在卻感覺不到危險了。

&esp;&esp;顏鳶不喜歡自己這樣的無知無覺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本可以信誓旦旦發個毒誓，可是話到口邊，卻變成了挑釁：

&esp;&esp;“陛下認為，臣妾可以嗎？”

&esp;&esp;她直視他的眼睛，不再遮擋任何鋒芒。

&esp;&esp;她以為楚凌沉會大發雷霆，或者當場翻臉。

&esp;&esp;可他卻沒有。

&esp;&esp;他只是低下頭她的眼睫，鼻尖，最後輾轉而下，溫柔地含住了她的唇。

&esp;&esp;柔軟相抵的瞬間，兩人的呼吸都頓了頓。

&esp;&esp;顏鳶閉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氣息漸漸紊亂，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，整個人如同雨夜行舟。

&esp;&esp;混亂間，身體遵循本能。

&esp;&esp;她抬起手腕環住了楚凌沉的脖頸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楚凌沉的呼吸一窒，脊背僵硬地拱起，頃刻間狠狠地咬住了顏鳶的唇。

&esp;&esp;他似乎是有些挫敗，喉嚨間呢喃著模糊的話語。

&esp;&esp;顏鳶在紛亂中探問：“……什麼？”

&esp;&esp;楚凌沉氣喘吁吁地鬆開她，汗涔涔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：“孤做了個……大錯特錯的決定。”

&esp;&esp;顏鳶：？

&esp;&esp;楚凌沉低聲道：“想喝酒麼？”

&esp;&esp;顏鳶：？？？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帳篷外酒香四溢，盛大的篝火已經被點燃。

&esp;&esp;顏鳶走出營帳時候天色已經黑了，參與冬獵的人把所有的獵物都匯聚到了篝火旁，分堆堆放著，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座小山。

&esp;&esp;顏鳶看得兩眼放光，小跑著就衝了上去。

&esp;&esp;她攔下想要行禮的群臣，在人群中找到了顏府的家從，問他們：“打到獵物了嗎？打到多少？”

&esp;&esp;家從們帶著她走到了最大的獵物面前道：“這堆是小的們打到的，數量不少，不過都是一些鹿兔之類的。”

&esp;&esp;顏鳶道：“夠了夠了。”

&esp;&esp;原本就是來打秋風的，也不能太貪心。

&esp;&esp;她的目光在篝火旁的諸多獵物堆中打轉兒，忽然間看見了一隻火紅色羽毛的大鳥，頓時眼睛一亮，指著它問家從：“那是什麼，誰打到的？”

&esp;&esp;“這一隻朱明雁，是……是……”

&esp;&esp;家從皺著眉頭猶猶豫豫，目光在人群中搜尋。

&esp;&esp;朱明雁十分扎眼，他自然也是注意過帶它過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