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&esp;&esp;還有萬千燭火搖曳，滿屋檀香。

&esp;&esp;真是……

&esp;&esp;夠倒黴的啊。

&esp;&esp;顏鳶心想。

&esp;&esp;原本就是極難解釋的場面。

&esp;&esp;更何況楚凌沉已經和她早就已經翻臉了。

&esp;&esp;那夜不歡而散，他就已經是一幅要廢后的嘴臉。

&esp;&esp;暌違多時，方才馬車上相見，他連睜眼多看自己一眼都沒有。

&esp;&esp;再沒有比這更壞的局面了。

&esp;&esp;顏鳶嘆了口氣：“不是我做的。”

&esp;&esp;她還是很生氣。

&esp;&esp;但是凡事有輕重。

&esp;&esp;她明白越是這樣的局面，反而越不能置氣。

&esp;&esp;顏鳶道：“那把小刀是挑燈油用的，栩貴妃用火灼熱了小刀，先刺我未遂，就調轉刀頭灼傷了自己的手，而後刺傷了自己的臉。”

&esp;&esp;這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，但卻是事實。

&esp;&esp;顏鳶看著楚凌沉，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他的態度，可惜他的臉上什麼都沒有。

&esp;&esp;於是想了想補充：“今日之前，我並不知道栩貴妃會同行，一個時辰前，我不知栩貴妃會隨我入殿而不是伴陛下左右，半個時辰前，我不知道佛龕上還有一把小刀。”

&esp;&esp;若真是有所圖謀，怎會這樣倉促呢？

&esp;&esp;楚凌沉依舊不置可否。

&esp;&esp;僵持持續了片刻。

&esp;&esp;楚凌沉冷淡的聲音響起：“若是臨時言語有所衝突。”

&esp;&esp;顏鳶瞪大了眼睛，脫口而出：“怎麼可能，我脾氣那麼好。”

&esp;&esp;話音剛落，她便覺得殿內氣氛有些異樣。

&esp;&esp;抬起頭，果然看到了楚凌沉臉上毫不遮掩的嘲諷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 他心有所屬?

&esp;&esp;上當了。

&esp;&esp;有一個聲音在顏鳶的腦海裡響起。

&esp;&esp;彼時楚凌沉站在距離她幾步開外的地方。

&esp;&esp;他的身體擋住了屋外落進寶殿的天光，在斑駁血跡的地上投下一片暗影。

&esp;&esp;臉上的表情就藏身在逆光的暗影之中，明明模糊晦暗得讓人看不真切，卻不知道為何，那點眉宇之間的冷嘲卻清晰地落入了顏鳶的眼睛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