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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怎麼循序漸進?
&esp;&esp;哪部分不疼?
&esp;&esp;顏鳶渾渾噩噩,一時間當真認真思考了片刻。
&esp;&esp;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,被迫跌入了楚凌沉的陷阱中。
&esp;&esp;她無法思考也不想思考,隨意拉過了被子蓋住腦袋,咬著嘴唇忍著聲兒。
&esp;&esp;確實……不算疼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顏鳶醒來時,已經是日上三竿。
&esp;&esp;楚凌沉早已經不在床上。
&esp;&esp;顏鳶獨自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,腦海中嗡嗡作響,記憶翻湧著一遍遍凌遲。
&esp;&esp;那種方式……和那夜到底有什麼質的區別?
&esp;&esp;不僅沒什麼區別,反而更……
&esp;&esp;顏鳶默默扯過了被子,繼續蓋住頭頂。
&esp;&esp;外間的太監聽見聲響,朝著內間細聲細氣道:“皇后娘娘晨安,奴才奉聖上令,在此等著娘娘,告知娘娘聖上行蹤。”
&esp;&esp;顏鳶的腦海中還是亂糟糟的。
&esp;&esp;胡亂聽了一通太監的話,只聽懂了一項:楚凌沉上朝去了。
&esp;&esp;上朝好啊。
&esp;&esp;至少不用直面難堪了。
&esp;&esp;顏鳶麻木臉想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朝堂之上,變故已經橫生。
&esp;&esp;晉國進獻的藍城寶藏圖,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,沒有人料想到外戚與清流在藏寶圖一事上居然達成了默契,一同向楚凌沉進言,贊成請皇后扶靈送月容公主回故國。
&esp;&esp;藍城寶藏圖干係重大,但也並非整個朝堂都眾口鑠金,以尉遲尚書代表的頑固老臣們堅決反對顏鳶入晉,扶靈事小,若是皇后入晉之後被晉國扣留便是奇恥大辱,史書當如何記這一筆?
&esp;&esp;兩方爭執不下,在朝堂上吵得面紅耳赤,不可開交。
&esp;&esp;一晃數日,誰也不肯讓步。
&esp;&esp;顏鳶作為當時反倒清閒。
&esp;&esp;畢竟並沒有人在意真正在意她本人的看法。
&esp;&esp;她去織造司料理了壽宴的收尾工作,清點了壽宴上的物品,能再利用的東西就拆解下來重新入庫,無法再利用的就整理出來一部分給內務府,感謝他們之前慷慨解囊的救助。
&esp;&esp;為表誠意,顏鳶親自送禮上門。
&esp;&esp;內務府的連鬱公公看起來又瘦了,如今的他只比尋常人看起來壯實了一些,往日裡肥得流油的臉瘦了下來,居然是劍眉星目,顯出幾分英氣來。
&esp;&esp;底子竟然還不賴。
&esp;&esp;顏鳶喝著茶看著連鬱公公。
&esp;&esp;連鬱公公把她帶去的東西清點了一遍,抬起頭含笑妍妍:“娘娘這些是抵債的麼?”
&esp;&esp;顏鳶道:“抵利息。”
&esp;&esp;織造司欠下的債款不少,要想還完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,但這些東西若是今日不拿出來,過個幾個月也就漸漸地被消化乾淨了。
&esp;&esp;橫豎都是要沒的東西,不若及時用在刀刃上。
&esp;&esp;連鬱公公笑得越發燦爛:“娘娘當真慷慨。”
&esp;&esp;顏鳶抿了一口茶:“今日收過利息,來日這筆賬就不可向織造司變著法討要利息了,否則你找她們收一次利息,本宮找你一年茬。”
&esp;&esp;連鬱公公一怔,笑著嘆息:“娘娘啊,宮裡的主子們說話通常會更加委婉一些。”
&esp;&esp;顏鳶問:“委婉有用嗎?”
&esp;&esp;連鬱公公笑得肩膀都佝僂了起來:“沒有用。”
&esp;&esp;顏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顏鳶淡道:“茶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