層粗糙的一面就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，漸漸暴露了出來。

陳白用手帕打溼水，輕輕擦拭。

老人迫不及待地搶了過來，從胸口口袋摸出放大鏡，仔細端詳了起來。

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奇，彷彿看到了世間罕見的奇景。
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……”

“這竟然真是塊廢料。”

隨即，他又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，看向陳白的目光中充滿了敬意。

他並不是感謝陳白幫他節省了這筆錢，他根本不缺這點錢，他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，激動不已。

老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，一個箭步來到陳白麵前。

“小友，不，不知先生如何稱呼啊？”

這……

這讓陳白有些不知所措，五六十歲的人突然衝上來叫他先生，這實在是讓陳白始料未及。

“老先生不必如此，您叫我陳白即可。”

“哈哈哈哈，陳先生，老朽康捱風，久仰久仰。”

陳白自然是不認識什麼康捱風的，但旁邊的鄧偉一聽老人的介紹，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。

康捱風？難道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康捱風？那可是魔都賭石界的泰山北斗，魔都賭石協會的副主席啊！那可是連自己老爸都要仰望的存在。

就這麼和陳白談笑風生了？

“老朽眼拙，沒能看出這塊料子的原貌，不知陳先生是如何看出的，可否講解一二？”

見康捱風如此熱情，陳白也不好拒絕，那就象徵性地說上幾句吧。

“首先呢，就是它的外表，太過圓潤，一點也不像原石，我覺得更像是翡翠。其次就是它的後面，雖然依舊光滑細膩，但跟前面比起來，還是粗糙了許多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陳白此時完全就是在腦海中搜尋著詞語，根本無需思考。

也不知道講了多久，或許是五分鐘，或許是十分鐘。

聽完陳白的講解，康捱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，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許久的人，突然看到了一絲曙光。

“妙啊，實在是太妙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