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餘盯著那四個大字——“辟穀神功”,一時無語。
他抬起頭,看了看面前這個自稱是他師父的老頭,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“秘籍”,心想:這老頭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?
這荒郊野嶺的,碰上個要收徒弟的,還要我練辟穀神功,怎麼看怎麼像騙子。
老頭見陳餘半天不說話,捋了捋自己長長的白鬍子,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黃牙:“怎麼?
徒兒,是不是被為師這蓋世神功給震懾住了?”
陳餘皮笑肉不笑地回道:“師父,這辟穀神功,是……什麼路數啊?”
老頭神秘兮兮地湊近陳餘,壓低聲音說道:“此乃上古秘傳,修煉至大成,可餐風飲露,壽與天齊!
你想想,以後都不用吃飯了,多省錢啊!”
陳餘差點沒忍住翻白眼,這老頭還真會忽悠,說的好像辟穀是什麼好事似的。
他肚子這時也配合地“咕嚕”叫了一聲,彷彿在抗議老頭的說法。
一旁的柳如煙捂著嘴偷笑,林清雪則依舊面無表情,彷彿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。
陳餘干咳一聲,把書合上,塞進布袋裡:“師父,這神功以後再說,我現在肚子餓得慌,先填飽肚子再說。”
老頭一聽這話,臉色一變:“胡鬧!為師剛傳授你神功,你就要違背師命?這成何體統!”
陳餘連忙擺手:“師父息怒,我不是不練,只是現在太餓了,等吃飽了再練,效率更高嘛!”
老頭斜睨了陳餘一眼,似乎在思考他話裡的邏輯。
這時,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,伴隨著村民們興奮的叫喊聲。
一個穿著粗布衣裳,身材魁梧,滿臉絡腮鬍的大漢撥開人群,走到陳餘他們面前。
他甕聲甕氣地對著老頭說道:“老神仙,你總算回來了!
我們村的王寡婦家的雞又丟了,你快去看看吧!”
老頭一聽這話,立刻來了精神,他拍了拍陳餘的肩膀:“徒兒,跟著為師去見識見識!”
陳餘一頭霧水地跟著老頭和村民們來到了王寡婦家。
王寡婦家院子不大,收拾得倒是挺乾淨。一個身材豐滿,穿著花布衣裳的婦人正坐在院子裡抹眼淚,旁邊圍著一群嘰嘰喳喳的村民。
陳餘觀察了一下四周,發現這王寡婦長得還挺標緻,雖然年紀有些大,但風韻猶存。
老頭走到王寡婦面前,清了清嗓子:“王寡婦,別哭了,告訴老夫,你家雞是怎麼丟的?”
王寡婦抬起頭,淚眼婆娑地看著老頭:“老神仙,我也不知道啊!
早上我還看到它在院子裡啄米,一轉眼就不見了,這已經是這個月丟的第三隻雞了!”
老頭摸著鬍子,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:“看來,這是個棘手的案子啊!”
他環顧四周,目光落在了陳餘身上:“徒兒,你用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?”
陳餘他連忙開啟透視眼,掃視了一遍王寡婦家的院子。
院子裡的東西在他眼中一覽無餘,除了普通的傢俱和一些生活用品外,並沒有什麼異常。
他將透視眼的範圍擴大到整個村子,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。
陳餘搖了搖頭:“師父,我沒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。”
老頭皺了皺眉:“難道是隱身了?不應該啊,這小村莊裡哪來的這麼厲害的妖怪?”
就在這時,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:“我知道雞去哪了!”
陳餘循聲望去,只見一個身材瘦小,尖嘴猴腮的男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。
這男子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裳,臉上髒兮兮的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。
老頭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,問道:“你知道?說來聽聽。”
男子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黃牙:“我親眼看到,王寡婦家的雞被一隻大黃鼠狼叼走了!”
人群頓時炸開了鍋,村民們議論紛紛。
“黃鼠狼?這怎麼可能!”
“王寡婦家以前也丟過雞,都沒聽說過是黃鼠狼乾的啊!”
“說不定是這小子偷吃了雞,故意栽贓給黃鼠狼!”
王寡婦一聽這話,更是哭得梨花帶雨:“老神仙,你可要為我做主啊!
我家的雞肯定是被黃鼠狼偷吃了!”
老頭捋了捋鬍子,看向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小的叫李四。”男子點頭哈腰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