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什麼‘靈魂中轉站’外部。”
林婉念動咒語,用力拍打石碑幾下,試圖啟用遺留的符文,但並沒有任何靈力反應,說明它大機率是徹底失效或荒廢了。王靜心想也好,如果符文仍在運轉,說明敵人還在此運籌。現在看到如此殘破景象,也許他們只是來此善後就行。
三人繼續往深處走,隱約能聞到流水聲。果然,不久後一條湍急的山澗出現在視野裡,水流從高處的絕壁間飛濺而下,匯成一條深深的溪谷。谷底雲霧瀰漫,一座古老的石橋橫跨兩岸,橋身半懸在雲霧中,宛如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。三人瞬間想到那“迷霧之橋”的傳聞,一時之間恍若置身幻境。
走近橋頭,看見橋兩側的石欄都刻著古老的圖案,卻因歲月侵蝕難以看清。林婉拿出黃符,感應到微弱的符文殘餘,似乎曾在此進行過某種儀式。蕭遠站在橋頭,往下看,那深不見底的峽谷讓他頭皮發麻;王靜握緊刀柄,緩緩踏上橋面,石板潮溼而佈滿苔蘚,若不小心腳底打滑,一步就是萬丈深淵。三人互相提醒小心,緩緩走到橋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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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下升起,彷彿大地在呻吟。林婉立刻示意蕭遠和王靜形成戒備陣勢,自己則閉眼感應符文。她發現整座橋其實是一道古老法陣的一部分,與他們之前見過的要更龐大,也更隱蔽。或許正因年久失修,法陣已大半癱瘓,但仍在橋下殘留怨力。
蕭遠皺眉說:“如果這裡真是中轉站的一環,那可得做更徹底的破壞。可要是有敵人在此佈局,我們一旦動手就會驚動他們。”
王靜略作思考,“事到如今,沒得選。如果它完好無損,敵人遲早會利用。我們必須先破,再看狀況。”
林婉從包裡取出特製的符咒——一張刻有“破陣”與“淨靈”雙重力量的黃符紙,並示意蕭遠與王靜各佔橋兩側,形成三角防護。她將黃符貼在橋中央一塊顯眼的石板上,開始低聲吟唱。符文的光芒一點點透過黃符散發到石板與欄杆上,霎時間,石橋發出低沉的嗡鳴,似在抵抗這股外力,但最終因歲月和殘損無力迴天,只能在符咒的驅使下發出斷斷續續的轟響。
忽然,一陣濃厚的霧氣從橋底湧來,化作數道黑影在空中扭動,發出刺耳的尖嘯。王靜毫不猶豫拔刀迎上,一道寒光斬向最近的黑影,卻見刀鋒穿過黑影,帶出一股濃稠的黑液般的怨氣。黑影尖叫著翻騰,試圖纏住王靜的手臂,卻被林婉遠端擲出的符紙炸開,化為縷縷青煙消散。蕭遠也被另一個黑影纏上,險些摔倒在溼滑的橋面上,他迅速穩住身體,用刀尖將黑影挑離身軀,再由林婉的符咒合作,擊得煙消雲散。
符紙發出的光芒越發耀眼,石橋表面的符文在微微閃爍,彷彿在做垂死掙扎。林婉加大咒力,額頭冒汗,卻咬牙堅持。王靜與蕭遠則左右防守,清理那些想要阻撓他們的怨靈。這些怨靈顯然比在療養院遭遇的更為虛弱,或許是因為法陣未徹底啟用,導致怨力積蓄有限。短短數分鐘後,霧氣逐漸散去,黑影也不再出現。
隨著林婉一聲清叱,黃符驟然燃起白色火焰,把石板上的符文印記徹底燒燬。橋身劇烈晃動,像是在塌陷一般,蕭遠和王靜趕忙扶住林婉,往回退去。幸而橋並未真的崩斷,搖晃幾秒後便恢復原狀,只是那股陰冷的壓力頃刻消散,彷彿一口濁氣被硬生生抽走。三人相顧無言,都清楚自己成功破壞了橋上殘留的陣法,再無怨力可以聚集。
蕭遠長出一口氣,擦著額頭冷汗:“還好還好,沒有像療養院那樣鬧出天搖地動。”
林婉疲憊地笑了笑,“是啊,這裡比起療養院核心裝置算是小場面了。”
王靜握著刀,心中雖有疲倦,卻也欣慰:“看樣子這座橋再也無法被當作怨力中轉或聚集點了。剩下的,就看他們想不想重建。可我們已毀了陣基,再重建也難。”
三人離開橋中心,走回剛才登臨之處,朝下方望去,只見山谷雲海翻騰,一切又回到寂靜。或許昔日這裡曾發生一些暗中交易或儀式,但他們已用符紙與刀鋒,將那段陰影埋葬在時光裡。此刻夕陽在遠處山巔金光燦爛,宛如見證他們的又一次勝利。王靜抬頭看那夕照餘輝,忽然覺得心中某根緊繃的弦稍微放鬆,揹負的沉重也輕了幾分。
他們在山腰樹林中找了片平地,簡單露營一晚,次日折返高嶺鄉,把這裡的情況透過電話與李教授通報。李教授異常激動,說他們再次成功阻斷一處實驗遺蹟,也許那個海外宗教組織千方百計想利用此地。等三人回到研究所後,李教授準備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