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這樣過日子,也不錯。”
最終,這些年來研究所的守護故事未能得到一個百分百完滿的結束。世人只知罪影幾乎滅亡,許凱大概身死或被封印。但王靜、蕭遠、林婉心中都留著對那“陰影”的戒備。他們繼續在研究所裡扮演各自角色,與無數後輩術士攜手鞏固全球靈能防線。
時光推移,又過了數年。蕭遠徹底恢復體能,重新在訓練場大展身手,偶爾還跟林婉一起去城市公園散步;林婉也逐漸把生活從悲痛轉回溫暖,以工作與家庭平衡著日常;王靜更是升任副所長,負責國際業務統籌,每天檔案、會議不斷,卻也樂在其中。
他們三人也會在某個黃昏結伴走到研究所花園,坐在當年拍照的椅子上,回憶過往刀光血影。偶爾蕭遠會感慨那年自己用身體擋下火刺,或當初在海底同生共死;林婉便溫柔地捶他胸口讓他少說這些悲壯往事,王靜笑看他們打鬧,心中酸甜交織。再痛苦也變成記憶中的一道紋理。
回頭看看大樓,已然美麗現代,星穹觀測工程成功發射多顆靈能衛星,研究所成為真正世界級靈能防衛中心。每當新人問起“先遣隊三人何等傳奇”,林婉總淡淡笑:“都是過去了,我們現在只是普通研究員。世界真正安全,要靠你們來守護。”
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:罪影雖未被宣告徹底滅絕,首腦許凱或許還活著,但時至今日,他再沒有能力發動全球性災變。研究所與聯盟建立了嚴密的監控和防禦,各處佈滿了後輩術士與現代科技的成果,任何大規模陰謀都會被遏制於萌芽。
蕭遠偶爾夜裡還會夢見許凱獰笑,卻不再懼怕,反倒在夢中揮刀斬盡虛妄,醒來後靠在林婉懷裡,哈哈說“再敢來,我就真削了他。”林婉就笑著幫他倒水,說“那也要注意別傷到自己。”
王靜則對林婉和蕭遠的幸福心懷安慰,她自己依舊單身,卻不覺孤單。這兩年她在星穹觀測專案裡大放異彩,把“對抗邪教”的心得融入高層次的靈能衛星應用,目標是讓地球周邊形成強大的保護網,預防任何突發異變——包括萬一有朝一日許凱或罪影勢力找到了更高維度手段,也難再輕易施咒。她想,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,就會繼續守護這片土地,守護更多人不再遭受血腥與絕望。
就在研究所對未來滿懷希冀之際,在地球某個無人知曉的偏遠之地,一處荒涼大地或許是極北冰原的角落,也可能是某處神秘山巔——一名瘦削男子正緩慢行走,腳步踉蹌,背後披著破舊黑袍,面龐半遮,呼吸微弱卻透出狠辣光芒。他四周沒有同伴,彷彿孤身一人穿越狂風與冰雪(或沙塵),只為尋找某個隱蔽洞穴。若走近觀察,會看見他臉部傷痕縱橫,眼中閃爍陰冷恨意,宛如野獸。沒錯,他或是許凱,或是某個比許凱更古老的殘魂,以潛行苟延的方式苟且度日。
他抬頭看黯淡蒼穹,嘴角牽起一個扭曲笑意:“研究所……王靜、林婉、蕭遠……你們以為自己勝利了嗎?總有一日,我會奪回一切……”隨著陰風呼嘯,他背影沒入地平線的黑暗裡,再無聲息。
這樣的畫面,研究所裡的人無人得見。或許在他們看來,世界已近太平。但凡光明之處,總有陰影潛伏,命運的輪迴尚未終止——只是這一場正邪之爭,已步入極其漫長的“餘燼階段”,誰也說不好將來會不會爆發終極對撞。但對王靜、林婉、蕭遠而言,他們已付出全部青春與血淚,只要世界一日需他們,他們便會再度舉刀,守護至最後一刻。
是夜,研究所上空星光閃耀,映照新建的靈能衛星通訊塔。林婉站在塔下,看遠方城市燈火輝煌,不禁輕嘆:“也許未來還有大風暴,但至少現在人們能享受和平,足夠讓我們欣慰。”王靜站在她旁邊,輕拍她肩:“是啊,走吧,下去看看蕭遠。明天還要繼續做新術士培訓。”林婉頷首,帶著釋然微笑轉身離去。
就在她們身後,那高聳的通訊塔頂燈閃亮,似昭示星穹之下,研究所與世界共同邁入新的紀元。儘管夜色浩瀚無垠,可能還有潛在黑暗,但這一刻,燈光依舊堅定地照耀大地,宛若地平線的守護者。從輪迴養老院、幽谷深淵、罪影浮城,到北極冢、東南亞血禮、潮汐海底、永劫之門再到今夜,王靜等人的故事或許尚未真正完結,卻已在漫長的征途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:只要尚有人堅守,黑暗終不可吞噬全部。哪怕星穹餘燼依舊閃著微火,也能點亮最後的希望。
:()輪迴療養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