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。咱們先關注,若真是他,勢必將來還會搞風波。我們需要準備,但也許只是虛驚。畢竟世界已平靜兩年。”
林婉壓下擔憂,點頭:“好。蕭遠這邊……我還要一直等他醒。你去跟教授他們做分析吧。”
王靜輕撫蕭遠肩膀,在他耳邊輕聲:“兄弟,如果那傢伙真還活著,我和林婉得再去把他徹底了斷。你就放心養傷——等你醒,我們在研究所等你。”
蕭遠面容平靜,不知可否聽見。林婉把保溫瓶裡的溫水換給他輸液管,再看著監護儀上的心電波,期盼那條線在某個時刻重新活躍起來。她知道,他們今後或許還會踏上更多征途,而蕭遠曾是他們不可或缺的同伴。若他能甦醒,一切都不會那麼苦。
臨近黃昏,病房外的夕陽光線逐漸昏暗,林婉心裡有種莫名空洞。過去幾年裡,他們在無數次絕境中勝出,卻失去了太多,也包括蕭遠如今的昏迷。至於“永劫之門”是否真的徹底關閉,許凱是否當真身死,這些問題都懸而未決。無論如何,日子仍要繼續。研究所仍在運轉,世界依然需要守護者。
回到走廊,王靜輕輕攔著林婉:“你先吃點飯,別總待在這。蕭遠不會希望你餓壞。”
林婉眼圈微紅,卻也點頭:“好,咱們去食堂。”
時光流逝,又過數月,全球範圍內依舊風平浪靜,沒有再現罪影大動作。許多研究員都開始對王靜三人調侃:“你們終於能安享和平啦!” 林婉與王靜只是微笑回應,不再過多糾結“許凱”的生死。她們雖然仍隱含不安,但世界確實在漸漸重回正常軌道——或許真正的戰爭已落幕。
在研究所裡,蕭遠的病情卻讓他們牽腸掛肚,他依舊昏迷不醒,但醫生說身體機能維持穩定,介於植物人狀態和深度昏迷之間。有時夜裡護士巡房,還會報告說蕭遠指尖或眼瞼略微抽動,彷彿靈魂在掙扎著迴歸身體。林婉每次聽聞都無限希冀,卻再也沒有實質起色。
一天深夜,王靜去醫務室找林婉,見她疲倦靠在床邊,蕭遠依舊靜靜躺著。王靜心酸上前,柔聲道:“你這樣熬夜不好,先回宿舍休息吧。”
林婉揉眼:“就待會兒,我……我想他萬一半夜醒了,也有個人在。”
王靜默默扶住她肩:“林婉,你已經為他付出很多。若蕭遠有靈也會心疼,你……去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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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望向病床,一滴淚滑落:“好。那我回房。你一會兒也別熬。”
翌日清晨,研究所召開例行晨會,方教授宣佈近期沒有新的重大邪教事件,各專案可按部就班進行。王靜與林婉相視苦笑,暗想自己總算能暫歇。然而就在會議尾聲,保衛處突然進來敲門:“報告!有緊急電話找王靜,說是海外警方請求轉達一條神秘訊息,與許凱相關。”
會場頓時一片寧靜。林婉、王靜對望,均心頭咯噔:許凱?他真的還活著?!方教授冷靜地讓王靜去保衛室接電話。她匆忙趕去,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男子聲音,自稱某國警方線人:“我們在邊境抓到一個重傷黑袍,據其口中斷斷續續吐露‘許凱仍在人世’,‘覺醒儀式失敗但未死’,並稱其正嘗試某種‘迴歸’。具體細節模糊,但你們要留意。”
王靜沉默良久,心裡一股涼意油然而生。許凱若真活著,就代表罪影不會徹底平息。她謝過對方,立刻把訊息告知林婉和教授。林婉面容煞白:“這麼說,他可能也在昏迷或重傷狀態,但仍未真正死亡……那將來會否再生波瀾?”
李教授神色複雜:“若許凱真還活,他必然日後捲土重來。可眼下我們沒具體座標,無從追捕。”
林婉想起蕭遠那沉眠病床的身軀,不禁眼圈又紅。若蕭遠得知許凱尚存,更會不顧一切要抓他。但現狀是蕭遠自己也昏迷不醒。
王靜搖頭:“無論如何,我們先對外保密。讓我們繼續留意吧。”
自此之後,又是一段漫長歲月。外部再無大規模邪教活動報導,研究所日常忙碌有條不紊。蕭遠仍沉睡,林婉日夜守護,王靜則扛起更多管理和培訓工作,有時也會在夜深時爬到研究所天台,抬頭望星空,想起多年來的風雨之路。她自問:或許這樣平靜到老也不錯,但又清楚內心無法真正放鬆,只因許凱那道陰影依舊潛伏。
就這樣,一切進入某種莫測的“尾聲”與“等待”交錯狀態。研究所被世界譽為“永恆守護者”,王靜與林婉、蕭遠的傳說廣為流傳。可誰都明白,這並非真正完結。哪怕大多數罪影殘黨已消失,世界也不能保證永恆無邪。
數年後的一天,蕭遠忽然在病床上指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