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他們莫屬,就沒什麼好猶豫的。
車行約一個半小時,離開城市高樓地帶,進入一片較為荒僻的沿海鄉村。視線裡能看到水面閃著粼粼波光,遠處散落小漁船。公路狀況並不好,坑窪不平,車隊顛簸前行。天氣炎熱,汗水浸溼王靜的後背。蕭遠扇著自己一頂小摺扇,苦笑:“真是天差地別,前不久還凍死在冰原。”
林婉也用紙巾擦汗:“別埋怨了,至少腿不會再被凍僵。”
王靜倒沒說話,只是緊握匕首柄,目光警覺注視周邊。她敏銳地感覺到路邊有時會站著形跡可疑的人,目光閃躲,或在用手機拍車隊。似乎對方在監控他們動向。她朝馬頓示意:“我們行蹤可能被盯梢。”
馬頓低聲:“是。到處暗線。你們小心自己。”
半小時後,車隊終於抵達一座破舊漁港鎮。這裡臨時設立了簡易的國際聯盟指揮部,幾支多國小分隊在此駐紮,大多身穿迷彩或術士制服,卻每個人都表情緊繃。顯然,這裡白天夜裡都可能遭到黑袍襲擊。王靜、林婉、蕭遠一下車,就被一名外籍軍官帶去會客室,說指揮官已等他們多時。
進入那搭建在破敗樓房裡的“會客室”,室內簡陋得只擺幾張桌椅。一個留著灰白短鬚、穿黑色聯盟作戰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迎接,自我介紹:“我是巴洛克,上級派我全權協調這次血禮阻截行動。歡迎你們三位先遣隊核心加入,我們正需要你們這樣的主力。”
王靜與他握手:“巴洛克先生您好,我們是來自研究所的王靜、林婉、蕭遠,後面還有幾名術士支援。”
巴洛克請他們坐下後,便展開一幅地圖,開門見山介紹:“我們已經知道黑袍大本營在這片沿海山林某處。他們依託當地原住民村落,甚至挾持了不少平民,用來做儀式材料。昨晚又有一支偵察小隊潛入想救人,結果只救出少數村民,其餘下落不明。黑袍把他們帶到更深的林子裡,可能今天夜裡就進行第一波血祭。”
蕭遠緊咬牙關:“混蛋……那我們還等啥?抓緊時間突襲啊。”
巴洛克神色陰沉:“我們也想,但敵人把地形改造成詛咒之陣,外加有大量走狗和怨靈守衛,冒然衝進去會重蹈覆轍。最好能先破他們關鍵節點,削弱他們靈能防禦,再組織大部隊猛攻。”
林婉聚精會神看地圖:“然後就需要我們和干擾裝置?像在北極那樣,對付大型陣法。”
巴洛克點頭:“沒錯。我們已確定有一個核心法壇位於山谷深處,它承載了血之儀式大部分能量匯聚。若能摧毀那壇,就能大幅瓦解敵人的術力防護。再由大部隊衝進救人。問題是——山林裡遍佈結界和巡邏隊,如何潛入到法壇附近並完成破壞,是難點所在。”
王靜與林婉交換眼神:這種活,正是她們擅長的“先遣破陣”。蕭遠也顯露興奮:“我們願意嘗試,就像往常那樣分頭吸引火力,再用干擾裝置毀陣。”
巴洛克對他們的爽快感到欣慰,卻也鄭重提醒:“記住,這股黑袍勢力中據說有幾名高階術士極為厲害,還有可能有邪靈或半人半靈怪物。你們要多加小心。別讓前線再增添犧牲。”
蕭遠哈哈一笑:“放心,死過幾回都沒死成,我們不怕。”
林婉皺眉提醒:“別大話……我們會謹慎。”
王靜將地圖端詳片刻,發現山谷地勢較為封閉,一側靠海懸崖,一側則臨大片原始森林。可敵人明顯在要道佈置哨卡或咒力陷阱。若想突入核心法壇,可能需要從險峻崖壁繞行,或者在深夜偷襲。她沉吟後提議:“夜間潛行也許可行,但必須先明確敵人的巡邏路徑,還有法壇具體位置。”
巴洛克遞上一張情報影印件:“這是偵察隊前兩晚摸到的,大概有三處高塔形哨崗,一直在觀察周圍。每座哨崗各有十來個黑袍守衛,配合怨靈巡邏。法壇在最內圈的一塊山崖平地上,周圍環形佈置小陣腳。我們缺的就是他們換崗規律,以及哪些暗線陷阱埋在哪兒。”
林婉馬上說:“那我們可以再派小規模偵察隊?先繞路進去找機會觀測?”
巴洛克臉上掠過一絲凝重:“可以,但之前就有小隊失聯。最好你們三位能帶上精幹術士一起探路,因為裡面怨靈、咒陣的難度很高,普通偵察兵派去死路一條。”
王靜心想,這又是把最危險的任務交給他們核心,但她無話可說:這正是他們的職責。她坦然答應:“好,我們接受。今晚就行動嗎?”
巴洛克搖頭:“今夜敵人必然戒備森嚴。也許明晚是他們的血禮啟動之時。我們最好搶在當天下午潛入,摸清後夜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