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卻有一些比對異常。王靜輕聲冷笑:“果然如此,這裡邊藏了點貓膩。”
蕭遠聞言精神一振,正想過來探究那邊的監視畫面,但就在他準備關上門、湊近王靜的時候,走道里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。那聲音帶著不耐煩,節奏紊亂,似乎不是普通研究員那種奔走,而更像是有人在匆匆追趕什麼或搜尋什麼。
蕭遠立刻提高了警惕,本能地將門輕輕關上,同時朝王靜比了個噤聲手勢。王靜也按下了螢幕的熄屏鍵,讓房間陷入半暗狀態。兩人就這樣屏息站在門邊,聽著走道外那腳步聲快速逼近,隨後又在某個轉角處突然停下,似乎在觀察四周。
“誰在裡頭?”一個沙啞的男聲傳來,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煩躁和疑惑。
蕭遠與王靜對視一眼,都認不出這個聲音的主人。是許凱的同夥?還是其他敵對勢力?他們不敢冒然出去,也不想輕易與其正面衝突。王靜心中飛快權衡:他們現在尚未完成對日誌的檢查,貿然暴露只會招來更大的麻煩,但若不出去看看,對方搞不好會闖進來搗亂。
猶疑間,外面那沙啞男聲又問了一句:“這裡的門關著……嘁,真是麻煩,老子還得逐個排查。”隨後只聽他踢了一腳門,好在這門是自動鎖閉的,並未被輕易踹開。那人嗤笑了一下,似乎沒耐心再花時間強行破門,隨即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王靜和蕭遠心跳都還沒恢復正常,卻暗暗慶幸對方並未強行闖入。過了十幾秒後,王靜才把螢幕重新點亮,繼續快速瀏覽日誌和程式碼。她得趕在這人回頭檢查前,把該查的都查完,然後想辦法離開。蕭遠則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,整個人繃得像弓弦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王靜的心中也在不斷掀起波瀾。她終於發現系統裡有個極其隱蔽的後門,似乎在三天前被人利用某種低層級編譯器嵌入,除去了正常系統對其進行記錄和報警的功能。凡是透過這後門讀取資料的人,都會自動觸發一套覆蓋日誌的程式,讓一切看起來毫無問題。換言之,這就是一個非常專業、謹慎的隱藏路徑。她心想,這幕後之人手段極高,絕非一般技術員能做到,也許正是許凱或那股敵對勢力中最專業的駭客。
這個後門的存在說明了很多事情,包括為何實驗室多處異常都查無痕跡,也解釋了近日的一系列莫名資料缺失。王靜輕咬嘴唇,飛快地記錄下這個後門的具體特徵,以備等下彙報給李教授和林婉。她也想嘗試封堵或刪除它,但仔細一看後門程式的結構,心裡卻是一凜:這個後門若強行刪除,只怕會聯動觸發一些隱藏指令,很可能導致某些關鍵資料自毀,甚至讓整臺伺服器癱瘓。她沒有許可權做更深層的修改,需要集中更高階別的力量合作才行。
“蕭遠,我找到關鍵點了,但暫時還不能處理。咱們得趕緊回去把這裡的情況告訴教授他們。”王靜輕聲說道。
蕭遠點頭:“好,不過那傢伙不知道還在不在附近。”
王靜想了想,把資料室門稍微開一條縫往外看,外面走道的燈依舊閃爍,沒再聽到異動。她收起隨身筆記本,然後向蕭遠示意準備離開。兩人屏住呼吸,輕輕關門後往走道另一端走去。走道不長,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極了無盡的黑暗通道,彷彿每走一步都在和危險賽跑。
正當他們快要到達那扇防火門時,門那頭卻突然闖進來兩道身影。王靜和蕭遠一愣,瞬間退回到牆邊。那兩人似乎很警惕,立刻發現了這邊的動靜,舉起手電筒照了過來。王靜和蕭遠同時看到,對方似乎身穿一身黑色作戰服,沒有研究所任何標誌,很可能就是潛入的敵對勢力。難怪先前走廊裡會出現那個沙啞男聲。
“什麼人?”其中一個低喝道,手電筒刺眼的光芒打在王靜與蕭遠身上。
場面一瞬間陷入僵局,王靜沒有退路,只能提高聲音回答:“我們是這裡的研究員,你們是什麼人,憑什麼闖進資料區?”
那兩名黑衣人顯然不想與她多廢話,其中一個摁了耳邊的耳麥,對同伴說了句:“這裡有兩個——”尚未說完,蕭遠迅速提起刀柄,想在對方通報更多資訊前就進行制止。但對方似乎也有豐富的實戰經驗,立即往後退閃並拔出手槍。另一人則一把抽出了一根短棒狀武器,帶著電流滋滋聲,朝蕭遠猛擊過來。
蕭遠強行撐腿迎戰,傷腿仍在,但此刻他顧不了那麼多,硬著頭皮揮刀格擋,刀身與電棒相撞發出一陣噼啪火花。他心中一驚:對方這電棒威力不小,若被擊中絕對會產生強烈麻痺。他咬牙把刀順勢往左側一帶,將電棒的力道卸向牆面,自身則蹌踉後退好幾步。就算這樣,他傷腿也疼得幾乎要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