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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蕭轍沉著臉,輕輕點頭,“嗯,做得好。派人跟住綠兒。”
&esp;&esp;“是,已經在跟了。只是她輕功了得,怕是不好跟。”
&esp;&esp;這時,有個店小二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,“錦書公子,您快去看看吧,穆清姑娘在前廳跟人吵起來了。”
&esp;&esp;天字號的包間內,穆清翹著二兩腿坐在椅子上,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:“你們二人想走的話,現在還有機會,一會兒少東家來了,讓人把你們抬出去,這面子上可是不好看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面色清冷,平聲說道:“姑娘若是不嫌棄,我們同在一個包間,也不是不可。”
&esp;&esp;“嫌棄,特別嫌棄。我給你說,我這個人,別的什麼優點沒有,只有一個優點,那就是特別特別記仇。”
&esp;&esp;這時,珠簾一挑,蕭轍走了進來。
&esp;&esp;“錦書,你可算來了,這兩個人死皮賴臉的,一直佔著我們的位置不走,你快把他們趕走。”穆清站在蕭轍的身前,拉著他的胳膊說道。
&esp;&esp;蕭轍的面色明顯一變,好似從暖陽跌入了冰山之中。他本已經盤算好如何將穆清帶出宮去,然而這一刻,所有的計劃都付之東流。
&esp;&esp;蕭九辰輕輕扯起一邊的唇角,眼底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,“這麼巧?五弟今日也來雪峰仙居品茶?還和,穆清公主一起,看來二位關係匪淺。啊,朕差點忘了,先帝在時,你們二人曾是有婚約的。”
&esp;&esp;蕭轍聞言,心頭一震,快步上前行了個大禮,“臣弟給陛下請安,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,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&esp;&esp;穆清眼神一愣,心頭好似被什麼東西重重敲了一記,“陛,下?”
&esp;&esp;蕭九辰的唇邊帶著邪魅的笑容,直勾勾的盯著穆清說道:“既是微服私訪,不用這麼拘禮,叫我文鶴兄便好。”
&esp;&esp;蕭轍眼底一沉,即刻掩去自己的驚慌失措,只淡然的回道:“是,文鶴兄。”
&esp;&esp; 不巧
&esp;&esp;天字號的包間內,穆清如坐針氈。她看著蕭九辰似笑非笑的表情,心中好像被針扎一般。她苦著臉,僵硬的坐在凳子上一動也不敢動,那拘束的坐姿,簡直比站著還累。
&esp;&esp;穆清嘟著嘴,心思早已不在前方的臺子上面,也根本不知道蕭九辰出價如何。她柳眉輕蹙,暗自想著:這個皇帝實在是太壞了,明明知道我的身份,卻不戳破,然後還非要看我的笑話,看我嚇得不輕心裡很開心嗎?啊,我剛才的都說了什麼?
&esp;&esp;穆清一想到方才趾高氣揚的樣子,禁不住用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。心中暗想:我真的是活膩了,竟然敢罵陛下,還說的那麼難聽。完了完了,明年的今天,一定是我的祭日。
&esp;&esp;蕭九辰微微側目,看著穆清拘束的樣子,不禁微微而笑,“怎麼?穆清公主還是嫌棄朕嗎?不想同朕坐在一個包間內?”
&esp;&esp;穆清眉眼一彎,唇邊的笑容略顯拘束,“陛下說的哪裡的話,穆清哪敢啊?”她臉上笑著,心中卻不知暗暗罵了蕭九辰多少次:明明說了微服私訪不必拘禮,還朕朕朕的,分明是故意用身份壓自己。
&esp;&esp;穆清已經記不清楚,那日蕭九辰是如何買下樑三孃的繡品的。她只記得蕭轍畢恭畢敬的站在蕭九辰身前,笑著恭喜他。
&esp;&esp;雪峰仙居的門前,人們紛紛散去。阮柯牽了兩匹馬走了過來。
&esp;&esp;蕭九辰唇邊帶笑,伸手拉住穆清,對蕭轍說道:“朕忙於朝政,脫不開身。還要多謝五弟這幾日替朕照顧公主,公主貪玩,給五弟添了不少麻煩吧。”
&esp;&esp;蕭轍淡淡而笑,看上去雲淡風輕,眼底的深處卻帶著一抹極難捕捉到的隱忍,“陛下說笑,臣弟與公主不過數面之緣,稱不上照顧。天色漸晚,還請阮大人護送陛下回宮,臣弟在此就不相送了,告辭。”
&esp;&esp;陳鶴衍早已下旨昭告天下,穆清公主與蕭九辰和親人盡皆知。就算他們二人換了生辰貼又怎樣,這天下的人只當她要嫁的是大梁的皇帝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