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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主子,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山賊。你看到沒,後來有兩個鐵騎營的人加了進來,招招致命,他們是想要主子的命。”白子佩坐在溪邊的石頭上,他的臉上,還掛著清澈的水珠。
&esp;&esp;“這天底下想要我蕭轍命的,除了二皇兄,還能有誰?”蕭轍蹲在溪邊,用水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洗去。
&esp;&esp;“二皇子滅了代家滿門。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母家,他這麼做分明是想對主子不利。”白子佩雙眉輕蹙,憤憤地說道。
&esp;&esp;“二皇兄殺伐果斷,穩中有狠。他剛剛登基,勢必要剷除對他不利的人。如今我最關心的,是母后的情況。”蕭轍淡淡的說道。
&esp;&esp;白子佩撕下衣袍的一角,綁在蕭轍的傷口處,“主子,您受傷了。前面就是伯陽城了,不如我們去找伯陽城的太守元珩,也好讓他護送我們回京。”
&esp;&esp;蕭轍面色蒼白,眼底帶著一股堅毅,“如今也只能這樣了。卓戰夏來了,看來穆清公主已經安全了。”
&esp;&esp;“只是,如此一來,陛下就會知道元珩是我們的人了,那他的命,怕是……”白子佩擔憂的說道。
&esp;&esp;蕭轍眼中沉穩,似是已經打算好了一切。“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,先保住元珩的命再說。”
&esp;&esp;伯陽城門前,秋風卷地,墨色的黑雲停在城門的上空。天色漸暗,分不出是什麼時刻。城門前,身穿鐵騎營鎧甲計程車兵,將城門團團圍住,對往來的人嚴加盤查,那盛氣凌人的姿態不由得令人緊張,往來的百姓低著頭,腳步匆匆,面上帶著幾分膽怯,生怕說錯話,做錯事。
&esp;&esp;“殿下,卓戰夏的人先我們一步,幾個城門都有鐵騎營的人把守,我們怎麼進去啊?”白子佩眉頭緊鎖,輕聲對蕭轍說道。
&esp;&esp;蕭轍雙眉輕蹙,眼中沉穩,不見半分膽怯慌張之色。他輕輕的按著自己肩上的傷口,瞥了一眼大樹下坐著的幾個乞丐,淡淡的說道:“我有辦法。”說著,便朝著那幾個乞丐走去。
&esp;&esp;那幾個乞丐見他們二人走過去,急忙起身將他倆團團圍住。“兩位公子行行好,可憐可憐我們,賞我們點飯前吧。”
&esp;&esp;蕭轍示意白子佩掏出一錠銀子,又對那些乞丐說道:“我用這錠銀子,換你們身上的衣服。”
&esp;&esp;那幾個乞丐聽完皆是一愣,沒想到還能遇上這種好事,便沾沾自喜的脫下衣服遞給蕭轍。“多謝公子,多謝公子。”
&esp;&esp;蕭轍與白子佩換上乞丐的衣服,又弄了些泥土畫在臉上。他們跟在進城的幾個乞丐後面,這才得以混進城去。
&esp;&esp;傍晚時分,天色昏暗,眼看快到了鎖城門的時辰。卓戰夏站在城門邊上,冷著臉對手下計程車兵問道:“一群廢物,這都一天了,連五殿下的影子都沒見著,本將軍要你們有何用?”說罷,一腳踢在一個士兵的胸口。
&esp;&esp;左長青見狀,嚇得一哆嗦。他急忙扶了扶頭上的帽子,說道:“卓將軍,那五殿下實在是太狡詐了,說不定他早就跑遠了,根本就沒來伯陽城呢。”
&esp;&esp;卓戰夏冷聲道:“五殿下受了傷,他還能跑到哪去?這次若是讓他跑了,我們拿什麼給陛下交差?”
&esp;&esp;左長青跪在地上,眼中十分惶恐,卻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。底下計程車兵皆是面面相覷,心驚膽戰。
&esp;&esp;太守府中,元珩正坐在椅子上品茶。只見他眉目俊逸,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瀟灑,指尖微白,好似沾染著非同一般的風流韻致。一襲水綠色的衣袍,腰祥雲綴紋大帶,上系一枚羊脂玉,整個人看上去像是秋日的清風一般,瀟灑不羈。
&esp;&esp;這時,有一婢女上前行禮道:“大人,門口有兩個髒兮兮的乞丐,說是大人的故人,吵著鬧著要見您,趕都趕不走。”
&esp;&esp;元珩微微側目,淡淡的問道:“故人?那他可說他是誰了?”
&esp;&esp;婢女搖了搖頭,“奴婢怎麼問,那人也不肯說,只將一枚玉佩給了奴婢,說大人一看便知。奴婢想著那乞丐竟有這麼貴重的東西,想來身份不凡,便不敢怠慢,趕緊前來回了大人。”婢女說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