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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蕭轍一番話不禁讓蕭九辰疑惑起來,不知眼前這人究竟要做些什麼。
&esp;&esp;蕭轍又道:“微臣深知陛下被束縛了手腳,無論是神武衛還是鐵騎營,陛下都不能為自己所用。其實陛下心裡,一直想掙脫束縛,除掉國公,還有臣弟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聞言,不禁假笑了一番:“五弟說笑了,朕與五弟雖非一母同胞,卻也是一同長大的兄弟,朕怎會想除掉你呢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這話自己聽著都覺得假,也只好靠嘴角的笑意掩飾。蕭轍看出他的假聲假色,也不意外,也不聲張,只微微扯了扯嘴角,也不反駁什麼。
&esp;&esp;“陛下,今日微臣前來,便是想助陛下一臂之力,這大梁說到底是姓蕭,怎能讓一個外姓人的勢力權傾朝野。微臣願助陛下剷除奸佞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聽著蕭轍的話,心中不禁樂了起來,沒想到這小子頓悟了,竟然一番肺腑之言差點就要感動了呢。蕭九辰鳳目微眯,唇邊噙著一抹淺笑,正巧,兩個都是自己想要除掉的人,還不知從誰下手,蕭轍的想法簡直就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。
&esp;&esp;蕭轍星目燦燦,眼底帶著幾分微光,看上去十分真誠。其實他心裡很清楚,若不除掉卓旭仍,以他的勢力,很難撼動陛下。
&esp;&esp;“五弟肺腑之言,讓朕感動不已。朕怎麼忍心拒絕呢。”蕭九辰說著,滿臉感動之色。
&esp;&esp;“依五弟的意思,該從何處開始呢。”
&esp;&esp;蕭轍道:“陛下不是想收回鐵騎營嘛,不如就從此處下手。營中眾人不都期盼國公重掌鐵騎營,那不如就讓國公回去吧,這顆定心丸吃下了,就也不好再吐出來。國公在營中心腹眾多,我們動不了國公,還動不了底下的人嗎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眉眼帶笑,似乎許久都不曾這麼開心過:“五弟這招妙啊!架空了國公的勢力,還怕他權傾朝野嗎。”
&esp;&esp;“陛下說的是,至於底下的人,隨便有的是罪名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的唇邊笑意不斷,“五弟智慧,非常人能比啊。”
&esp;&esp;蕭轍眼底朦朧,深不可測,只俯身行了一禮回道:“陛下過譽了,微臣願為陛下分憂,效犬馬之勞。”
&esp;&esp;長樂殿外,秋風吹過屋簷,掠過琉璃瓦片發出瑟瑟的聲響。整片天空陰沉沉的,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。這是秋日的第一場雨。穆清站在長樂殿外的廊下,痴痴的望著窗外的細雨,這雨下得清冷,就如同這大梁後宮的人心一般。
&esp;&esp;那日,蕭轍在長樂殿待了許久都不曾出來,一直到天色昏暗,還未見動靜。而穆清不知道的是,自那日之後,大梁的一切都在悄然的發生變化。自那日起,卓旭仍恢復在鐵騎營的職位,而在不知不覺中,也消失了許多不知名的人,或革除官職,或命喪黃泉,一場權利之爭就這樣拉開序幕。
&esp;&esp;秋雨漸停,夜色也愈發濃郁了。蕭轍從長樂殿出來的時候,見穆清靠在殿外的石柱後睡著了。蕭轍走到穆清身旁,細細地看著她略帶倦容的面龐。他緩緩伸手,輕輕的撫去穆清面上的髮絲,墨玉一般的眼底柔情似水,分外疼惜。
&esp;&esp;就在這時,白子佩拿著件披風走了過來。
&esp;&esp;“殿下。”
&esp;&esp;蕭轍拿過白子佩手中的披風給穆清披上,又對著白子佩吩咐道:“你先回府吧,我還有事,晚些再回。”
&esp;&esp;白子佩俯身一禮,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。
&esp;&esp;就在這時,穆清微微一動,快要醒了。蕭轍急忙在旁邊的柱子後面躲了起來。
&esp;&esp;“公主,公主。”周長生俯著身子站在穆清身邊喚她。
&esp;&esp;穆清身子一晃,睜開眼來,便看見周長生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前。
&esp;&esp;“周內侍,有什麼事嗎?”
&esp;&esp;“陛下今日去了元妃娘娘那裡歇息,公主就不必守夜了,早些回宣室殿休息吧。待明日一早再來長樂殿。”
&esp;&esp;穆清抬眼,望了望長樂殿內,燭火已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