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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穆清站在蕭九辰邊上,看著那二人眉來眼去的樣子,不知道什麼時候,這兩個人的關係又好了起來,真不知道又在謀劃什麼。
&esp;&esp;“你,過來給朕拿著箭。”蕭九辰回頭看了穆清一眼。他眼底深邃,冷若寒蟬。
&esp;&esp;穆清聞言,四下裡看了一番,周圍的內侍官和宮女都無人上前,心下便知道,蕭九辰是在喊自己無疑了,只好走上前去站在蕭九辰身後拿著箭筒。
&esp;&esp;那邊的席位上,卓皇后鳳袍加身,看上去雍容華貴,端莊持重,可眼底卻帶著幾分不安之色。平日裡一向淡定的卓皇后,今日卻看著有些端著了,不那麼放鬆。前朝卓國公稱病,後宮皇長子又養在了殷修儀那裡,著實讓她心煩意亂。
&esp;&esp;國公夫人帶著自己的大兒媳沈氏坐在卓皇后邊上,兩人與皇后隔著一道簾子,在一旁忍不住小聲攀談起來。
&esp;&esp;“父親稱病不出,偏我們還要來這兒做什麼?”沈氏一邊說著,一邊四下裡張望著,見其他命婦總是朝自己這邊看來看去,還小聲說著什麼,心下里更添了幾分不悅。“夫君也是的,父親病在家中,不說在家照顧,偏要來與陛下射箭。如今朝堂這形勢,分明是陛下要孤立我們卓家,母親您瞧瞧,平日裡同我們交好的李大人、王大人家的一個都沒來。咱們在這兒不是惹人笑話嘛。”
&esp;&esp;國公夫人是個沉穩的性子。只見她一邊飲茶一邊淡然的說道:“我們不來才更讓人笑話。我們今日來,便是讓他們瞧瞧,縱使國公府孤立無援,照樣是皇后娘娘的母家,照樣一枝獨秀風光無限。陛下不過處決了幾個小官我們就怕了?閉門不出了?那才叫人笑話。”
&esp;&esp;沈氏聞言,面色紅潤了起來。她笑著回道:“母親說的極是,是兒媳見識淺薄了。”沈氏說著,朝其他席位上望了一眼,又道:“瞧那嚴相夫人笑的,嚴相一大把年紀了,不過得了陛下幾句誇讚便樂得沒邊了。一個文官,連個爵位都沒,真不知道神氣什麼?”
&esp;&esp;國公夫人聞言,順著目光看去,見嚴相夫人與洛少府夫人聊的正開心,身邊還坐了位眉清目秀的小丫頭。“嚴相夫人身邊的小丫頭可是他家的幼女?”
&esp;&esp;沈氏朝那邊看了一眼,回道:“可不是嘛,好像叫什麼箬盈的,模樣長得倒還算清秀,可惜呀是個小妾生的庶女。相府是怎麼回事,整天帶著個庶女出來,讓庶女與我們坐在一起?當真是晦氣。”
&esp;&esp;沈氏話音才落,恍然想什麼,下意識朝卓皇后那邊看了一眼,急忙閉上了嘴吧,怎奈這句話還是飄到了卓皇后的耳朵裡。
&esp;&esp;卓皇后本就是庶出,當初嫁給蕭九辰時也不過是個妾室,如今飛上枝頭做鳳凰,卻總是聽不得別人說起她的出身。
&esp;&esp;卓皇后朝國公夫人那邊望了一眼,見她唇邊帶著譏笑,一臉認同的模樣,當真是氣極了。卓皇后的生母死的早,雖然從小養在嫡母院裡,總歸是不親的,不然,當初又怎會將她許給蕭九辰做妾。
&esp;&esp;卓皇后拿起一顆葡萄塞到嘴裡,又朝靈芝使了個眼色。
&esp;&esp;“大夫人。”靈芝走到國公夫人身邊問候道,“皇宮大內,還請大夫人與嫂夫人慎言,不要丟了卓家的臉面。”
&esp;&esp;國公夫人穩重,一向以卓家為重,便笑著回道:“請皇后娘娘放心,妾身定以卓家的臉面為重。”國公夫人說完便與沈氏對視了一眼,二人的目光交匯,彷彿在說:皇后當真是在意出身,這就坐不住了?
&esp;&esp;“靈芝。”卓皇后對著靈芝叫道,“今日這葡萄清甜可口,送到那邊讓陛下也嚐嚐吧。”卓皇后說著,便飽含深意的朝靈芝看了一眼。
&esp;&esp;靈芝點了點頭,便朝著蕭九辰那邊過去了。
&esp;&esp;練武場上,蕭九辰一襲玄色的箭袖龍袍,領口用金色的絲線勾勒出雙龍銜珠的圖樣。他劍眉鳳目,眼底寒氣逼人,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震懾力。只見他長弓一拉,三箭齊發全中靶心,引得場上一陣歡呼。
&esp;&esp;“陛下的箭法如此精妙絕倫,倒是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愧不如啊。”卓戰夏笑著,貫會拍的一手好馬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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