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&esp;&esp;“乳母,大皇子的乳母。”綠影一把推開了那間配房的木門,朝裡面喊道。
&esp;&esp;乳母見有人進來叫她,不由得嚇了一驚,急忙放下手中的碗朝門口應著。“哎,在呢。”
&esp;&esp;綠影進到屋內,四下裡掃視了一番,見屋內的桌上放著一些新鮮的甜瓜和香瓜,不由得心下存疑,盤算了起來。
&esp;&esp;綠影深吸了一口氣,聞到屋內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藥的味道,便開口問道:“瞧著乳母的面色通透紅潤,想來是身子大好了?”
&esp;&esp;乳母笑著摸了摸臉頰,回道:“是全好了,多虧了修儀娘娘找來太醫給奴婢診治,開的都是名貴的好藥,可不是全好了嘛。”乳母說著,又衝著綠影上下打量了一番,“不過,我瞧著這位姑姑有些面生,好像先前不曾見過的。”
&esp;&esp;綠影微微而笑,說道:“宣室殿那麼多人,乳母怎麼會記得過來呢。”
&esp;&esp;乳母點了點頭,“說的也是。”
&esp;&esp;綠影心中存疑,又朝著桌上的水果看了一眼,問道:“這水果也是咱們娘娘賞的嗎?我怎麼不記得娘娘宮裡有這些水果?”
&esp;&esp;乳母拉著綠影出了房間,神秘兮兮的說道:“不是,是皇后娘娘賞的,皇后娘娘心疼大皇子,這才賞些吃的喝的給奴婢,就想讓奴婢奶水好一些,讓大皇子夠吃啊。”
&esp;&esp;綠影禁不住扯了扯嘴角,“皇后娘娘還真是好心呢。”
&esp;&esp;“可不是嘛,是不是大皇子又哭鬧了?我這就過去。”
&esp;&esp;宣室殿內,殷修儀示意玉芝跟著乳母下去餵奶,又稟退了殿內的宮人,這才同綠影說道:“方才去乳母那裡,可有什麼發現嗎?”
&esp;&esp;綠影面色沉重,低聲回道:“那個乳母看上去面色紅潤,根本不像有病。況且奴婢過去的時候,她似乎正把碗裡的藥,倒進盆栽裡,我叫她的時候,她嚇了一驚。”
&esp;&esp;殷修儀聞言雙眉輕蹙,有些不可置信,“有這回事?她竟敢欺騙本宮。”
&esp;&esp;“奴婢也不敢斷定她就是在倒藥,不過還有一件事很奇怪。”
&esp;&esp;“你說。”
&esp;&esp;綠影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奴婢發現乳母住的地方放了一盤香瓜和甜瓜,若是一般的小宮女見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,只是奴婢在先皇后身邊年數多了,什麼沒見過,這哺乳期的婦女是不能吃香瓜和甜瓜,若吃了這些水果就會回奶,奶水就不好了。”
&esp;&esp;殷修儀驚訝道:“乳母住的地方怎麼會有這些東西?”
&esp;&esp;“奴婢問了,是皇后娘娘送的。”
&esp;&esp;殷修儀眉頭緊蹙,眼底帶著幾分震怒。她一巴掌拍在椅子上,怒聲道:“怪道皇后這般殷勤,隔三差五就來看望大皇子,原來是不安好心,就連這個乳母也是皇后派來的。真沒想到,大皇子尚在襁褓之中,她就能下得去手。”殷修儀說著,禁不住哽咽起來。
&esp;&esp;綠影說罷,便跪在殷修儀身前,堅定的說道:“娘娘,卓皇后心底惡毒,不僅害死先皇后,如今連大皇子也不放過。娘娘放心,我們一定會抓住她的把柄,一舉扳倒卓皇后。”
&esp;&esp;殷修儀聽著,禁不住握住了綠影的手,二人心照不宣,眼中都含起了熱淚。
&esp;&esp;傍晚,晚霞漫天,微風輕拂。穆清坐在窗前,心中思緒萬千,還在盤算著,到底怎樣才能救師父出慎刑司。
&esp;&esp;錦瑟拿著穆清的嫁衣走了過來,“公主,你的嫁衣拿來了。”
&esp;&esp;穆清轉過頭去,鮮紅的嫁衣刺痛了她的雙目。恍然之間,她想起自己穿著這身嫁衣,經過南陳的大街小巷,接受萬民的朝拜,也是穿著這身衣服,孤零零的被抬進凌霄閣。她曾滿心歡喜,滿心期待,卻迎來了她與蕭轍的割袍斷義。
&esp;&esp;“錦瑟,我好想回南陳啊。我想念皇兄的懷抱,想念他的寵愛。”穆清說著,禁不住紅了眼眶。
&esp;&esp;錦瑟安慰著穆清:“皇上一定也很想念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