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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嚴箬盈白了那二人一眼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徑直走了過去。
&esp;&esp;嚴府長女見嚴箬盈這般目中無人,一時間惱羞成怒,不由得破口大罵,“不過是嫁到齊宣王府做了妾室,神氣什麼?說到底還和你母親一樣下賤。”
&esp;&esp;“就是!一個妾而已,有什麼了不起。”次兄附和道。
&esp;&esp;嚴箬盈回過身去,冷冷地看著那二人,“長姐倒是高貴,怎麼齊宣王府的門都進不去。偏偏嫁給劉家那個蠢貨。”
&esp;&esp;長姐氣惱了,伸手就要打嚴箬盈,卻被身邊的僕人攔住了。
&esp;&esp;次兄聞言,抿嘴一笑,卻又被嚴箬盈懟了回去:“次兄也別光顧著笑啊,有這個時間不如多讀點書,不然怎麼別的兄長都跟著父親入仕了,只有你整天遊手好閒。”
&esp;&esp;“你怎麼跟兄長說話的?”
&esp;&esp;嚴箬盈白了那二人一眼,繼而轉身離去,不再理會那二人的聒噪。
&esp;&esp;書房內,嚴箬盈斟了一盞茶水遞給嚴宇仁。
&esp;&esp;“父親,箬盈今日前來,便是有些事情想要請父親幫忙。”
&esp;&esp;嚴宇仁放下茶碗,問道:“可是在王府遇到什麼難處?”
&esp;&esp;嚴箬盈定了定心神,問道:“父親可知陳尚儀的身份?我總覺得她和殿下像是舊相識。”
&esp;&esp;嚴宇仁身形一頓,嘆了口氣,“你倒是個心細的,他們二人確實是舊相識。這陳尚儀就是南陳的穆清公主,先帝在時,曾與殿下訂下婚約。”
&esp;&esp;嚴箬盈嚇了一驚,“她竟是穆清公主?穆清公主不是陛下的妃子嗎?怎麼會做了尚儀來到王府。”
&esp;&esp;“其實此事知道的人甚少。穆清公主那時候深得陛下喜愛,陛下力排眾議也要封她為蓉貴妃。只是冊封禮還未舉行,穆清公主就惹惱了陛下被貶為了宮女,至於陛下為何要將她送到王府,我也不知啊。”
&esp;&esp;“原來如此,怪道我總覺得殿下對她很不一般。”
&esp;&esp;嚴宇仁又道:“還是早些懷上子嗣,才能在王府站穩腳跟。”
&esp;&esp;“其實不瞞父親,入府以來,殿下從未碰過我,又何來的子嗣。”嚴箬盈說著,暗暗神傷起來,“還請父親助女兒掃清障礙。就算殿下無情於我,那他的身邊也不能有其他人。待殿下大業功成,站在他身邊的只有我。”
&esp;&esp;嚴宇仁看到了她女兒眼底散發的野心,不由得關切道:“你是要步卓眠春的後塵。”
&esp;&esp;嚴箬盈目光凌厲,“卓氏太過愚蠢,一心想要操控陛下。而我要做殿下的枕邊人,更要做殿下的身後人。”
&esp;&esp; 瀟湘別序
&esp;&esp;暮春時節,春風吹綠了碧水兩岸。明媚的陽光,自雲層中透出千絲萬縷的柔光,拂過萬水千山,染遍萬紫千紅。穆清想找到白子佩帶自己出府,實在不是易事。蕭轍好似故意不想穆清出去一樣,給白子佩安排諸多事物,一天到頭也不見他的人影。
&esp;&esp;這日的午後,穆清終於抓住白子佩空閒的時間,得以到市集遊逛。長安東市的街上,穆清走在白子佩旁邊,錦瑟則是提著大包小包購買的的物品跟在後面。
&esp;&esp;“你家殿下也太無恥了,每天給你安排那麼多事情給你做,半天也不讓你休息。他這是壓榨百姓。”穆清眉眼一橫,正在替白子佩打抱不平。
&esp;&esp;白子佩憨厚一笑,抓了抓鬢間的頭髮,“能替殿下做事我還是很開心的,證明卑職對殿下有用處。”
&esp;&esp;穆清不禁翻了個白眼,“說你傻你還喘上了。那個蕭轍,有八百個心眼子,就你這老實憨厚的樣子,怎麼可能搞得過他。”
&esp;&esp;白子佩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殿下還是體恤我的,逢年過節都會給我漲漲俸祿。”
&esp;&esp;“那,算他還有點良心吧。”穆清說著,便看見前面有一家成衣鋪子,“錦瑟,我們去前面那家成衣鋪子看看吧。”
&esp;&esp;穆清眼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