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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每過一刻，我便讓人在她的身上劃上一道，每劃一道就會血流不止，她就會在痛苦中看著自己血盡而亡，你想清楚了。”

&esp;&esp;卓信冬看著母親傷痕累累的樣子，禁不住淚流滿面，終是扛不住，哽咽著說道：“我說，你想知道什麼？”

&esp;&esp;蕭轍抬手示意底下人把聞知秋帶下去，繼而開口說道：“本王今天想聽點別的，就說說長樂殿之變的事吧。”

&esp;&esp;卓信冬聞言冷笑一聲：“看來義父說的沒錯，你果然狼子野心，留著你始終是個禍害。看似溫潤如玉的齊宣王爺，實則野心勃勃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義父當年就沒看出陛下的實力嗎？什麼資質平平，不學無術，不受父皇喜愛的二皇子，原來都是裝的。如今還想掌控他，難如登天。”

&esp;&esp;“是陛下忘恩負義，若沒有義父的支援，他如何登上皇位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，長樂殿之變，都是你義父的主意了？”蕭轍冷聲問道，“我只問你一句，你想清楚了再說，先帝身上那一箭，是陛下射的嗎？”

&esp;&esp;卓信冬眼底一震，“我說實話，可否放了我母親？”

&esp;&esp;蕭轍微微側目，回道：“那要看你的回答本王滿不滿意。”

&esp;&esp;卓信冬猶豫道：“是陛下！那支箭，是他從我手裡拿的。義父支援陛下起事之前便命人開始鑄造兵器，他源源不斷的給陛下提供兵器，從不讓陛下知道兵器的來源。其實陛下早就有所懷疑，所以才親手把那支箭從先帝身上拔下來。”

&esp;&esp;蕭轍眼底冷然，繼而緩緩起身走出牢房，低聲對白子佩吩咐道：“處理乾淨點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自那日起，朝堂風雲變幻，卓家敗落，連同尚書檯和製造局，卓家同黨全被清理一空。

&esp;&esp; 隕落

&esp;&esp;國公府門前，牌匾已經掉了一半，門口掛著的燈籠也散落了一地。卓旭仍知道事情敗露，連夜收拾好了行囊，他也顧不上妻兒老小，只拿了自己的東西，準備自行跑路。

&esp;&esp;“卓國公，你這是準備去哪啊？”蕭轍渾厚的嗓音飄散在冷風中，清冷的讓人窒息。冬日的風吹起他翻飛的衣角，有種不可琢磨的霸氣撲面而來。黑夜裡，星河滾燙，淡月好似朧了一層輕紗，寧靜而又神秘。

&esp;&esp;卓旭仍冷笑，甩手扔下手中的包袱，“蕭轍，之前你和我的勢力在朝中均衡，陛下都有所忌憚。如今你幫陛下除了我，對你有什麼好處，你以為陛下會任由你一人做大？你太不瞭解陛下的心思了。我今日的下場便是你明日的結局。”

&esp;&esp;蕭轍眼若深潭，潮汐暗湧：“你若安安穩穩做你的國公，沒人想除了你，但若你想挾天子以令諸侯，不好意思，這大梁是我蕭家的天下，容不得你一個外姓之人如此造次。你暗自屯兵，與製造局內外勾結，其罪當誅。”

&esp;&esp;蕭轍話音剛落，便有幾個神武衛上前將卓旭仍押了起來。

&esp;&esp;“殿下，我知道你心中的雄心壯志，也深知你的無奈。不如你放我一條生路，我定助你完成大業。”

&esp;&esp;蕭轍冷哼一聲，微微側目：“妖言惑眾，押下去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漆黑的夜晚，被火把照得通亮，唯有卓旭仍淒涼的笑聲令人心有餘悸。

&esp;&esp;年關在即，卓旭仍被斬首，所有卓家子弟流放邊疆，女眷淪為軍妓。陛下下旨廢后，還賜了卓眠春一杯毒酒。

&esp;&esp;長春殿內，殷晚寧帶著毒酒前來。她今日穿了一件景泰藍刺繡墜珠長袍，髮間以鑲邊玉蘭金步搖為飾，整個人看上去端莊溫婉，又不失風度。

&esp;&esp;“本宮有幾句體己話要與皇后娘娘說，你們都到殿外候著。”殷晚寧面色淡然，屏退左右。

&esp;&esp;“是，娘娘。”

&esp;&esp;待殿門重重的合上，卓眠春才坐在椅子上發出一聲冷笑。她面色蒼白，頭髮散亂，靜靜的坐在窗前的日光下。殿內陰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