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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章昌遠前幾日便到長樂殿探了蕭九辰的口風,蕭九辰因為穆清的事情煩心,只道了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。章昌遠自以為得到了陛下的授意,便隨便找了個替罪羊。他以為晉王的死乃陛下所為,所以說話底氣十足。只聽他昂首說道:“殿下此言,是信不過大理寺、御史臺和刑部嗎?下官一人所言確實不算,但此案的結果是三司會審所得。還請陛下明鑑。”
&esp;&esp;李賢章聽到自己被點名,只好出來說道:“啟稟陛下,章大人所言句句屬實。”
&esp;&esp;卓旭仍聽到此,得意的吹了下自己的鬍子,笑著說道:“大理寺辦案得力,不過幾日便抓到真兇。依齊宣王殿下所言,查案時間短便有疑點的話,我大梁今後還有誰敢盡心查案呢?”
&esp;&esp;此言一出,眾臣皆為附議。“是啊,是啊。查案快還要被懷疑啊。”
&esp;&esp;蕭轍冷笑一聲,瞪著卓旭仍道:“卓國公,本王只說此案仍有諸多疑點,並未說是因為查案快才有疑點。卓國公莫要斷章取義。”
&esp;&esp;卓旭仍撇了撇嘴角說道:“是啊,深更半夜,晉王怎會出現在齊宣王府的門口,還被人射殺了呢?下官也覺得疑惑。”
&esp;&esp;蕭轍聞言,眉頭緊鎖,氣的怒吼一聲:“卓旭仍,你莫要胡亂攀咬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坐在龍椅上,直勾勾的盯著蕭轍,準確地說,是直勾勾地看著他腰間的荷包。那麼熟悉的荷包,繡著並蒂蓮花,與穆清畫上的如出一轍。他鳳目微眯,眼色冷峻,如同捕捉獵物的雄鷹一般。
&esp;&esp;“夠了。”蕭九辰怒吼一聲,“錦書,朕知道。皇叔已去,朕也倍感心痛,朕能理解你的心情。但此案已經查清,莫要擾了皇叔的安寧。朕今日累了,退朝吧。”
&esp;&esp;周長生高呼一聲:“退朝!”便跟著蕭九辰出了無極殿。
&esp;&esp;蕭轍不得已行了一禮,說道:“恭送陛下。”
&esp;&esp;無極殿上,嚴宇仁嘆了口氣走到蕭轍身邊搖了搖頭,繼而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殿下不要太心急了,太過激進,只會引來陛下的不滿。”說罷,又搖了搖頭離開了無極殿。
&esp;&esp; 一生一世一雙人
&esp;&esp;宣室殿內,蕭九辰屏退左右,站在殿內冷聲問道:“你可想好了?”
&esp;&esp;穆清眼中堅定,說道:“就算陛下再問一百遍,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。求陛下成全,放穆清一條生路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望著穆清眼中的堅毅,心底好似被什麼紮了一下。你讓朕成全你,那誰來成全朕呢?
&esp;&esp;“你以為朕查不到他是誰?朕不過是想給你個機會罷了。既然如此,朕且問你,正月十五上元燈節,你去了哪?”
&esp;&esp;穆清垂著頭,低聲說道:“跟著洛瑤的馬車出了宮,和她去逛了廟會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鳳目清冷,面色沉沉,又道:“正月十六雪峰仙居,與蕭轍果真是偶遇嗎?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的眼底寒氣逼人,心中卻愈發疼痛起來,“那日回宮,朕見了安插在齊宣王府的眼線。那眼線告訴朕,蕭轍一向不近女色,卻在那夜寵幸了一個婢女。是你嗎?”
&esp;&esp;穆清聞言,腦海中又浮現那日的場景。她下意識抓緊了裙襬,說道:“不是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鳳目微眯,“事到如今,你還想著保護他。蕭轍的手中有神武衛和禁軍,朕不會把他怎麼樣,可你呢?要活要死,都在朕的一念之間。朕不想你死,朕在救你。朕將你有孕之事壓了下來,若非如此,你連這道宮門都出不了,就會有一個又一個的大臣來逼朕殺了你。”
&esp;&esp;穆清抬頭,淚眼朦朧的望著蕭九辰,“陛下若真想救我,就放我走。”
&esp;&esp;“放你走,你好去找他嗎?”蕭九辰怒道,“朕是天子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天下之人皆是朕的臣子,你能去哪呢?朕今日就是要讓你斷了這個念想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一個箭步跳到床榻前,將那副《月下孤影》扯了下來扔在了庭院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