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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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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正堂的簷下,雨水好似斷了線的珠簾,順著屋簷簌簌而落。嚴若盈滿眼溫順,乖巧的站在簷下等著。待蕭轍和穆清走近時,便行了一禮。

&esp;&esp;“箬盈給殿下請安,給陳尚儀請安!”

&esp;&esp;蕭轍面色冷然,只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便在桌前坐下。

&esp;&esp;穆清朝著嚴箬盈點頭示意了一下,見她一番欲言又止的樣子,便識趣的起身說道:“我去廚房瞧瞧晚膳都備好了沒。”

&esp;&esp;待穆清走後,嚴箬盈“撲通”一聲跪在蕭轍身前,嚶嚶得哭訴起來。她滿眼委屈,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,落了滿面的梨花帶雨。

&esp;&esp;“殿下,殿下一連幾日忙碌,箬盈一直想同殿下解釋,卻苦於沒有機會。青雲山上江湖刺客的事情,箬盈真的不知啊。”

&esp;&esp;嚴箬盈一邊說著,一邊拿手絹拭著眼淚。

&esp;&esp;“殿下那日質問箬盈,真的把箬盈嚇到了。箬盈內心不知情,卻又不知該如何辯駁。事後便派人到嚴家去問,才知道是我那不爭氣的長兄犯下這等罪過。長兄只覺得殿下對陳尚儀好,擔心箬盈在王府受氣,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大錯。”

&esp;&esp;蕭轍面色冷肅,眼底猶如黑洞一般,似是要將人吞噬,“穆清如今還是尚儀女官,並未真正入齊宣王府,能讓你受什麼氣?如非你嫉妒於她,幾次三番在嚴家抱怨,你長兄又怎會知她的身份?”

&esp;&esp;嚴箬盈聞言,哭得更狠了,“是,千錯萬錯都是箬盈的錯。只因箬盈得知了陳尚儀是穆清公主的身份,加之她與殿下曾有婚約,便心中擔憂,回家的時候抱怨了幾句。誰知長兄知道了,便一時衝動犯下大錯。箬盈自知有錯,不能辯駁什麼。只是父親年事已高,家中諸事多依靠長兄,殿下若是責難於長兄,怕是父親會承受不住打擊。箬盈願攔下一切罪過,請殿下責罰。”

&esp;&esp;蕭轍冷哼一聲,反問道:“你長兄一時衝動?若當真是衝動,怎麼會一次刺殺不成,又買兇殺人,只怕是擔心穆清會攔了你的去路,分了本王的寵愛,才會想殺之後快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。殿下,我嚴家對殿下忠心耿耿,箬盈對殿下更是真心真意。所有的一切都但憑殿下吩咐。明日我便讓長兄來給殿下賠罪,打也好,罵也好,只求殿下能留長兄一條性命。也好效忠殿下。”

&esp;&esp;蕭轍眼底微冷,帶著幾分厭惡,“如今關鍵時期,本王不會動你們嚴家,卻不代表今後也不會。今日本王便告訴你,穆清是本王的人,你若再敢動她,我要你整個嚴家陪葬。”

&esp;&esp;嚴箬盈聞言,嚇得微微一顫,根本不敢看蕭轍的眼睛,只低頭又行了一禮。低頭的同時,餘光掃到穆清走了進來,又急忙擦了擦眼淚,坐到了椅子上。

&esp;&esp;穆清看著桌前的二人,只覺得氣氛有些不對,卻也不敢多問什麼。只盛了碗粥,放到了蕭轍身前。

&esp;&esp;穆清問道:“不知那偷信封的人,可查到了?”

&esp;&esp;穆清話音才落,便瞧見常有餘進到堂內行了一禮。

&esp;&esp;“殿下,奴婢今日打掃清玉館的書房時,在窗前的地上發現了一個腳印,想來便是那偷信封的賊留下的。奴婢已把腳印的樣子畫了下來,請殿下過目。”常有餘說著便將一張疊著的宣紙遞到蕭轍面前。

&esp;&esp;蕭轍見狀,竟也沒有接過宣紙開啟看看。仍是低著頭吃著碗裡的飯菜,不慌不忙的吩咐道:“知道了,去放到書房的桌子上吧,我一會兒吃過飯就過去瞧瞧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漆黑的夜裡,仍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。清風徐來,吹動著雨滴打在灰色的瓦片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常有餘自正堂出來,穿過迴廊朝清玉館的書房走去。待他離開,黑夜中便閃過一個魅影,朝清玉館的書房而去。

&esp;&esp;夜晚,死一般的靜寂。一個黑影,自清玉館書房的窗子翻入,拿起了桌上畫著腳印的宣紙。下雨的天氣,地上留下了一串溼漉漉的腳印。那人用手帕擦去腳印,復開啟宣紙想要修改腳印上的圖案,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張白紙,這才驚覺自己落入了設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