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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洛俊良剛想謙虛地推辭,卻又聽蕭九辰話鋒一轉,令他心頭一顫。
&esp;&esp;“只是,朕近日收到一封密報,上面所列之事令朕瞠目結舌,洛少府不妨幫朕瞧瞧,這密報上所言,是否屬實啊?”
&esp;&esp;蕭九辰說著,大手一揮,便將一個信封扔到洛俊良的眼前。
&esp;&esp;洛俊良顫顫巍巍的開啟信封,卻在看到內容的一瞬間,嚇了一驚。
&esp;&esp;只聽蕭九辰怒道:“剋扣稅賦,挪用公款,收受賄賂,一樁樁一件件,都是掉腦袋的大罪。”
&esp;&esp;洛俊良嚇得渾身發抖,手中的信封掉在地上,“陛下,微臣冤枉,微臣冤枉啊。”
&esp;&esp;“你喊冤?”蕭九辰鳳目微眯,眼底帶著戾氣,“你位列少府一職,負責徵收山海池澤之稅和收藏地方貢獻,還負責宮廷衣食起居、遊獵完好的的供給。朕給你如此大的財權,你卻中飽私囊,你對得起朕的信任嗎?”
&esp;&esp;洛俊良就從未見過蕭九辰這般狠戾的眼神,也深知自己這些年犯下的過錯。他跪在地上,不停的求饒,“陛下恕罪,微臣是一時糊塗,一時糊塗啊,還請陛下饒了微臣這條賤命吧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居高臨下地看著洛俊良,又道:“你是條賤命不假,朕要你的命也沒什麼用,能不能活,還得看你自己怎麼選。”
&esp;&esp;“陛下饒命,陛下饒命!微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!”
&esp;&esp;“那洛少府不妨猜猜,這密報,朕是從哪得的?”
&esp;&esp;洛俊良顫顫巍巍道:“微臣,不知。”
&esp;&esp;蕭九辰勾了勾唇角,“這密報,朕是從齊宣王府的桌案上拿的。洛家乃世家大族,卻從不參與黨派鬥爭,齊宣王找人蒐集了這份密報,定是要要挾於你,卻陰差陽錯到了朕的手裡。你說朕該怎麼處置你才好呢?”
&esp;&esp;洛俊良早已滿頭是汗,整個心都在嗓子眼懸著,不敢多說一句錯話。
&esp;&esp;蕭九辰又道:“這麼多年,你們洛家也確實為朝廷做了不少的貢獻,朕也不忍責罰於你。朕,給你想好了一條出路,你只需送你的嫡女洛瑤進宮,往後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,朕不僅不罰你,日後還會嘉獎你,洛少府意下如何?”
&esp;&esp;洛俊良聞言,稍稍舒了口氣,又俯身行了叩拜之禮,“謝陛下不殺之恩,往後,微臣定當盡心竭力效忠陛下!”
&esp;&esp;蕭九辰陰險一笑,上去扶起洛俊良,“洛少府,等洛瑤進宮,我們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&esp;&esp;寒夜的風慼慼訴訴,一如蕭九辰唇邊的笑意。黑雲遮月,長安城內似乎還有一場更大的浩劫。
&esp;&esp; 未若柳絮因風起
&esp;&esp;過完中秋,蕭轍便開始忙碌起來,有時候一連幾天都不見人影。清玉館的書房裡,常常都是燈火通明,徹夜明亮。蕭轍傷勢好轉,前來拜訪的人也多了起來。一直到了這日的晌午,蕭轍才得了空,到關雎閣陪穆清吃頓午飯。
&esp;&esp;“你這傷勢才好轉一些,就天天忙的不見人影。就算再忙也得好好休息,我今日讓廚房熬了點雞湯,給你補補身子。”關雎閣的桌案前,穆清面若桃花,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勺子給蕭轍盛了一碗雞湯。
&esp;&esp;蕭轍滿面春風,一連多少天緊繃的神經終於在此刻得到放鬆,似乎只有在穆清這裡,他才能安適起來。
&esp;&esp;“受傷那幾個月,朝中和軍中事務繁多堆積起來,不得不處理啊。”蕭轍說著,端起雞湯喝了一口,不由得讚歎道:“嗯,這雞湯不錯,味道鮮美。”
&esp;&esp;穆清微微而笑,眼底清若朝露,又夾了一塊排骨放到蕭轍的碗裡,“嚐嚐這個糖醋小排,是我們南陳極有名氣的菜了。”
&esp;&esp;蕭轍點了點頭,又道:“近幾日嚴氏如何?可有為難你?”
&esp;&esp;穆清搖了搖頭,“那倒是沒有,她這幾日稱病不出,早上的講學也不來了。”
&esp;&esp;蕭轍淡淡的說道:“不來也好,也好讓你休息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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