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規矩?他打我徒弟就是規矩了?”
崔平瞪了她一眼,女人不敢說話,低頭坐在馬背上,小心臟快要蹦出嗓子眼。
“你們兩個,消停一天不行嗎?”
大少爺崔乾搶過崔坤手裡的頂門槓,丟到地上,指著崔平接著說。
“還有你,舞刀弄槍,想要幹什麼?非要把家裡攪得雞犬不寧嗎?”
“我攪得雞犬不寧?你問問他,誰先挑事的。”崔平冷哼。
崔老三急了,指著崔平喊道:“他先動手,要讓白虎精騎馬進府。”
“被你說對了,我今天就要騎馬進府,來呀,你來攔我!”
崔平火了,抓住馬轡頭往裡走。
守門家丁趴在地上不敢動,大少爺打了個愣,他也沒想到老六真敢這麼幹。
緊要關頭,崔福側步上前,衝著崔平作了個揖:“六少爺停步,正門不能走馬,這是老爺定下的規矩。”
“留步?既然是老爺定下來的規矩,讓他自己過來跟我說。”
這句話一出口,所有人統統震驚。
六少爺不得了,崔福都敢得罪。
崔福是什麼人?不光老爺,就算蔣氏正妻都要禮讓三分的老家人。
幾十條目光齊刷刷落在崔福的臉上,他的花白眉毛微微動了動,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寒光。
“六少爺。”崔福沉聲說道。
“走開!”未曾想崔平毫不理會,小刀一揚,幾根發白的鬍鬚迎風飄落:“既然知道我是少爺,就要牢記主僕之分。”
“呃……”
老頭打了個愣,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,崔平牽著馬進了正門。
“哥……”崔坤急得直跺腳。
崔乾更是氣得一巴掌拍在門框上:“豈有此理,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除了這句話,他還能說什麼?
崔家臨時***,在六少爺面前不管用。
倒是崔福比較看得開,衝著大少爺微微欠身:“事已至此,大少爺休要氣壞身子。”
說完,老頭走了。
片刻之後,清遠堂,崔長寧眯縫著眼睛。
“小畜生,真把你鬍子削了?”
崔福?訕笑:“可不是嘛,幾十年沒剪,丟了五根挺可惜的。”
“哈哈哈,老哥哥,你也有今天吶。”
崔長寧忽然哈哈大笑,過來撩起崔福的鬍子,看了看接著說。
“響噹噹的老把頭,栽到臭小子手裡了。呵呵,別生氣,就當被你家媚娘剪的。”
“老爺,我是擔心,維持了幾十年的老規矩。”崔福痛心疾首,好不惋惜。
崔長寧笑著搖頭:“想我崔長寧,布了十幾年的局,想要納入博陵本宗,老匹夫偏不容我。破了也好,破了也好,俗話說,不破不立。”
隨後,他話鋒一轉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:“那把刀確定是定唐刀嗎?”
“確定。”崔福躬身施禮:“風家兩代人,跟隨老王爺南征北戰。風浪看過了,此刀確為鎮北王隨身之物,廢太子出生之日,老王爺送給外孫的禮物。”
聞聽此言,崔長寧的眼睛眯成一條線,隔了好久,他閉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如此,晉王確實看上臭小子了。雪谷一晤,崔梁兩家人,再也分不開了。大少爺沒事吧?”
“無礙,就是熱臉貼冷屁股,倒是有長兄風範,前日一宿未歸,跑去高柳,請賈士彠替老六求情呢。”